第445部分 (第2/4页)

光顾不得自身,驱车直往东山而去。源氏公子则若梦中一般,昏昏然到了二条院。th条院里议论纷纷:“公子到底从哪里回来?竟这般沮丧。”源氏公子径直走进寝台的帐幕里,以手抚胸,越发胸中梗塞:“我怎不塔那车一同前往呢?她若未死,醒过来,知道我弃她而去,定恨我是无情无义之徒。”他一直叨念着,心烦意乱,胸中郁闷,连话也说不出来了。甚至觉得头晕脑胀,体内燥热,痛苦不堪。他想:“真是活受罪啊,不如死了倒好!”直至日上三竿之时,仍无心思起身。侍女们也不知公于是为了何事。劝用早膳,木呆呆,不举筷,哭丧着脸,长吁短叹。此刻皇上派使者来了。原来呈上昨天早上就派使者找寻公子下落,没能找到,坐卧不安。所以今天特地派左大臣的公子们前来询问。源氏公子便只让头中将一人“来此隔帘立谈”o公子在帘内说道:“我的乳母于五月重病在身,削发为尼。幸得佛主保佑,方才痊愈。哪知近来又旧病复发,异常衰弱,盼望我前往探视,以求再见一面。这是我幼时疼爱我的人,在此弥留之际,如若木去,如何忍心,所以前去探视。不料她家早有一个患病的仆人,病势危重,已病死在家,还本送出。他们顾及我胆小,隐瞒了此事,直到天黑,趁夜幕笼罩,才把尸体送出去。此事过后我才知晓。现在快到斋月,宫中正在忙于准备佛事。找乃不洁之身,不便贸然进宫。今晨又伤风受寒,体热头疼难忍。隔帘致辞,实属无礼之举。”头中将答道:“事已如此,我立即将此佑禀奏皇上。昨夜皇上顿生管弦之兴,故而派人四处寻找公子。因不见下落,圣心颇感不悦。”说罢便告辞,一会又回来了,问道:‘哪死人究竟怎样?刚才您所说的,似不可信吧!“源氏公子心中有鬼,支吾其词道:“所言俱为实情,望将我偶尔身蒙不洁之事奏闻是上。有所怠慢,还望海涵。”他装着若无其事,其实心中已伤痕累累,心情很是烦躁,不想与人交谈,只传唤藏人并入内,叫他将身蒙不洁之情由如实禀奏。另外备一封信送交左大臣府邪。信中说明因有此故,暂时不能参谒。

傍晚,淮光由东山归来面见公子。由于公子已对人宣称自己身蒙不洁,来客只得隔帘相见一f便即封退出,教室内并无他人。公子即召淮光进入帝内,问道:“如何?果真没办法了么’!”说着,便以袖拭泪。淮光也涕泪说道:“实在是毫无办法厂。寺中停尸过久,很是不妥。而明日却正是宜于殡葬之期。我在那儿有一个相识的高僧,已将有关葬仪的事情托付他了。”源氏公子问道:“同去的右近如何?”淮光答道:“她好像也不想活了。只一味嚷道:‘让我跟小姐同去吧!’真是死去活来。甚至要坠岩自尽,还说要将这事告诉五条院的人。我对她百般劝慰,对她道:‘你暂且镇静,待把事情安排得周详些再议。’才终于没有引出事来。”源氏公子一闻此言,其为悲伤,叹道:“我也极为痛楚!不知如何处置方为上策!”淮光劝道:“事已至此,伤心何用!一切皆为前世注定的。这件事定然不会走漏风声,后事均由我一手办理,请公子放’动便是。”公子道:“说得也是。我想世事均为前世所定吧。可是,我因胡行妄为,伤害了他人的性命,负此恶名,真是痛心疾首!你千万不可将此事告诉你的妹妹少将命妇;更不可让你家那位老尼姑察知。她平素常劝谏我不可轻浮造次,倘若被她知道了,我定然羞惭难当!”他嘱咐淮光要守口如瓶。淮光说道:‘科人自不待言,就是执行葬仪的法师,我也对他隐瞒了实情。”公子感到此人确实可靠,心里方有了几分踏实。侍女们见得此情此景,都莫名其妙。她们窃窃私语:“真奇怪,到底什么事呢:说是身蒙不洁,宫中也不参谒,为何又在此处叽叽咕咕,哀声叹气?”至于葬仪法事,源氏公子嘱托淮光道:“切不可怠慢草率。”淮光说道:“怎会怠慢草率呢!不过也木宜过于铺张。”说着便欲告辞。但公子一时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