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5页)

床:“不……怪……当然……不怪啦。那么多年的交情……”

十九艳羡地看着:“你们俩交情真不错。”

车夫在车外扯着嗓子喊:“哎哎哎,这车厢不能坐这么满!”

天秀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云谈兄,我手上就这么点银子,只能租这么小的车子,你就再委屈委屈。”

云谈笑着道:“当然不怪,我理应出”“去”字未出,脸色已经苍白,气喘吁吁,似乎快要断气一般,整个人软软地坐在了地上。

“气喘症!”十九突然反应过来,“云谈有气喘症!!!”

二话不说,当即伸手向云谈怀里探去,仔仔细细地摸出个瓷瓶:“天舒给你的,是不是这个?这个是不是药?”

唔这小手摸起来感觉真是舒服。生病的人暗忖,脸上依然十分痛苦。

沈云谈似乎唇角都泛着青,说话没力气,刚刚缓缓点了点头,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那瓶里只有一颗绿色丹药,唐十九当下便将那药塞入云谈口中。云谈紧闭双眼,那药含在口中,水也灌不下去。

“听说气喘症会要人命的!”眼见着沈云谈气息渐渐变弱,十九咬了牙,闭了眼,低头压上他的唇,将水度了过去。

天秀摇着团扇,啧啧啧,这小子装傻装出来的艳福不小。

丹药顺着水流滑入咽喉,柔软的香唇贴着让他更不想睁开眼睛。十九抬起头,见沈云谈还是不醒,慌得没了招架:“是不是水没把药冲下去,要不要再喂一口。”说着又喝了一口水,就要俯身。

天秀看不过,一把拉住,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笑得特别温柔:“吃了药没有好不了的,再好不了,只需我轻轻扎他一针……”

话未说完,沈云谈便开始轻轻呻吟,微微睁开眼睛。

十九喜出望外:“醒了!醒了。”

天秀微微一笑,将银针收回:“银针一出,就没有好不了的。”

刚才还垂死着不能说话的病人,此时说话似乎连贯了些,居然还有力气捉住十九的手不放:“真好,又是一睁眼就看见你,像洞房那天一样。”

十九见他说话,更是喜极而泣:“云谈,我还真怕你这么一晕过去,就再也醒不来了!”沈云谈依旧白着脸,似乎出气多入气少:“车夫旁边还有个位置……天秀……”他话没说完,天秀已经十分自觉:“得,我出去,你这个不会武功的病人,好生休养,别让我们的美人儿累着了!”

沈云谈抽动嘴角,作出感激地一笑:“天秀,谢谢你。”

十九急忙腾开地方,让他睡的舒服些,无奈马车实在窄小,难以躺平一个大男人。十九道:“不如,我也出去吧,你一个人,躺得松快些。”

他急忙拉住她的手:“你坐在这里,我安心些。你是我的保镖,你不在,我害怕。”脑袋很自觉地躺上她的腿,“这样便好很多了。”闻着她身上独特的香气,淡定闭了眼,“十九,我不会比你先死的。”

晃晃荡荡地走了好久,沈云谈躺在腿上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十九略略动了动已经有点失去知觉的身子,回手掀开了车帘。

白大叔跟在后面,很是乖巧。天秀握着团扇,靠着车门,也半眯着眼。那团扇子上绣得是只绿毛金羽孔雀,花里胡哨地很是天秀的风格。

两边都是荒郊野岭,偶然有些破烂屋子,也是好些年没人入住。

十九怕吵醒膝上的“病人”,压低声音问车夫:“这一路都这么荒凉?”

车夫拍一拍马屁股,道:“这里原先是归雁山庄的地盘,早些年还是热热闹闹的,约莫二十年前归雁山庄的庄主被桑门杀了,家道中落。世家弟子嘛,家里可不比咱们小市民的和睦,这个闹分家,那个争遗产,慢慢也搬空了。据说归雁山庄以前也没少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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