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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的恶鬼,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

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这般痛苦,还不如死了,然而没有死,睁开眼来,天边已经泛白。浑身再没有多余的力气,难耐的感觉似乎好了些,徐子清浑身是汗,躺在地上,吐出两个字:“恶魔。”

天舒冷然道:“我晓得你是硬汉,能挺过去。然而不知你娘子,是否有与你一般的毅力。她不知上山诀窍,我可不会给废人解药。”

徐子清脸色大变。

天舒推开房门走出来时,顾妍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他倒是用尽一切保护你。”天舒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十分诡异,“倘若他知道。。。这毒药是你下的……”

“你并没有说这是仙人散!我们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了!”

“是么?可能我忘记告诉你,不过,至少现在你知道了。”他的脸骤然靠近,俊美无双。顾妍厌恶地别过头去,“你越来越像天秀,阴险狡诈。”

天舒面若寒霜,一把掐住她娇嫩的脖子:“顾妍,你要记得一件事。入了我桑门,至死也别想出的来。”

徐子清全然不知外面发生的一切,他躺在地上,两眼无神。他的魂魄在服下解药一瞬间,便卖给了妖魔,此时遨游天际,快乐舒坦得无与伦比。然而他却深深地知道,自己唯一骄傲的傲骨,从此也不复存在。

第五十九章 师门(下)

“师姐,然后呢?然后怎么样啊?”田猴儿眨巴着大眼睛,扯着十九的衣服,彻底地发挥着自己小孩儿的优势,光明正大地霸占师姐所有空余时间,不让沈云谈接近。

唐十九笑笑:“猴儿,我已经说了三次唐十九大战唐门众弟子的故事,你还听不够吗?”

“不够!不够!”田满小脏手扯着师姐的衣服,满脸崇敬,“师姐的英雄事迹,我永远听不够。”

那夜唐十九与谢东升谈话内容没有人知道,平日没心没肺说话不过大脑的十九这次一句口风也没露。唯独唐十九觉得唏嘘,原来那样般配的神仙眷侣也有分道扬镳的一天。那一夜谢东生向她坦然了一件大罪行,让她无所适从,突然觉得世界完全不一样。原来师父待她这样好,也是有原因的。

她的母亲,夕颜,算是死在戈鞅,也就是她师父,谢东生手上的。当时夕颜刚生了十九,身子孱弱,却被唐门的人偷袭,打成重伤。唐清流被困家中,她只好老着脸皮去寻戈鞅。

戈鞅只说了一句话:“你和这野种,我只留一个。”他说这话原本只是气话,逼夕颜出言恳求,却不想夕颜二话不说,抽出匕首,直直刺入了自己的心窝。

从此,戈鞅彻底隐居江湖。

从此,戈鞅再不叫戈鞅,而叫谢东生。谢罪的谢。夕颜本姓佟,借了个谐音为东。

直到她死了,他才发现,原来他一直恨自己多过恨她。恨自己留不住妻子,恨自己原来从来不曾懂过她。

因为这般缘故,唐十九一时不知如何面对谢东生,只好躲着。

虽然她极力掩饰自己的感情,心思细腻的沈云谈还是发现,这几日来,唐十九逐渐开始主持大局,隐隐有了掌门的架势。

沈云谈在他俩周围绕了好几圈,还是没机会过去插一句话。

总算熬到田猴儿哈欠连天,心不甘情不愿地去睡觉,沈云谈才能和唐十九说上一句话。

“师父怎么说?”沈云谈道,“山下那群人,看不到抟扶心法不会走的。”

唐十九抬起眼,反问道:“云谈,你的师父真的还活着吗?”

沈云谈皱皱眉,十分坦白:“我不知道。”

唐十九咬了咬唇,大大的眼闪了闪。

“十九,我们什么时候成亲?”他突然凑近,轻轻在她耳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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