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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桃唬了一跳,然後才想起來肯定是剛才燒柴禾時弄的。

蘇桃無奈地嘆了口氣,希望日後熟能生巧,可別再弄成這樣了。

拆好頭髮,蘇桃便抱著中衣去了淨室。

有了熱水,蘇桃好好地沐浴了一番,舒服極了。

蘇桃邁著輕快地步伐回了屋,只是在看到陸霽的那一瞬,她的腳步頓住了。

是了,她還沒給陸霽擦洗呢。

之前青黛和她說過,若是有不方便的事情,可以讓院外的小廝幫忙。

小廝都是隔幾天才來給陸霽擦洗一次。

可按理說,照顧病人應當時常擦洗。

蘇桃抿唇,還是她來吧,她可以經常幫著陸霽擦洗一下四肢,至於旁的……就交給小廝吧。

蘇桃轉身出房門,打了一盆熱水回來。

只是一切都準備好了,蘇桃卻有些不好意思。

蘇桃看著榻上昏睡不醒的陸霽,她告訴自己,這就是一個病人,她這是在照顧病人。

這麼想著,蘇桃就漸漸平靜下來了。

她先是洗乾淨了帕子,然後才小心翼翼地解開了陸霽的衣領。

只是一解開衣領,蘇桃就看到了陸霽胸膛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蘇桃驚呼出聲。

她知道,陸霽自幼便投身軍營,身上定然有許多舊傷。

可這還沒好全的新傷是怎麼回事?

不過蘇桃很快就想明白了。

陸霽昏迷前正在與瓦剌作戰,這些傷定是那時候留下的。

當時陸霽一昏迷,將士們就把陸霽送回了京城,皇上也派遣了許多御醫來為陸霽診治。

陸霽身上的傷倒是不重,都是皮外傷,只要敷了藥就好。

可陸霽為何陷入昏迷,太醫們卻不得而知。

太醫們在靖遠侯府一連住了十幾天,都沒查出陸霽的病因,也沒有法子救治陸霽,只能看著陸霽一日日的虛弱下去。

實在是無計可施,太醫們只好放棄。

等太醫們一走,這靖遠侯府就徹底落到了陸征手裡,他也不必再裝出一副好弟弟的模樣,立時便把陸霽挪到了柴房裡等死。

想來也是自那時起,便沒有人好好給陸霽的傷上藥了,也因此,陸霽的傷才會到現在都沒好全。

若是普通人,傷口已經好了大半了,自然不需要再上藥了。

可陸霽是個病人,當然得敷藥。

蘇桃看著陸霽的傷出神,她漂亮的眼睛裡噙滿了淚花。

不管怎麼說,陸霽都為大周朝立下了赫赫功勞,何況他還是陸征的哥哥,陸征怎麼能這樣待他?

過了半晌,蘇桃才回過神來。

她取來浸濕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洗陸霽傷口的四周。

蘇桃一邊擦一邊小心地看著陸霽的神色。

不過片刻後,蘇桃就反應過來了,她這是傻了,陸霽現在沒有任何意識,應當是不會感受到疼痛的。

可話雖如此,她還是儘可能地放輕動作。

好不容易擦洗完,蘇桃的額上都泛出了汗。

蘇桃重新將陸霽的衣裳和好,她看著陸霽道:「我一定會幫你把藥弄回來的。」

陸霽的傷顯然是要敷藥的,她都說好了,這期間一定要照顧好陸霽,她不能食言。

青黛絕不可能幫她帶藥,這只能她自己出府去買。

之前她還想著過幾天再和青黛提出門的事,這樣也穩妥些。

可現在看來,她不能再等了。

只不過,她得好好想個說辭。

翌日一早,青黛準時地過來送飯。

蘇桃接過食盒:「勞煩青黛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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