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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一条油漆刷成的标语:“文明上访,共建和谐。”
决不妥协 三十三
晚上小双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她回到涂城了,问我在哪里呢。我说我在北京出差。
小双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说:“快则一星期,慢则半个月。估计是要等两会结束才能回去了。”
小双的语气变得埋怨起来,说:“哎呀,你怎么还要那么久才回来啊,早知道我就晚点来了。”我都想得到她在电话那头撅起嘴唇使性子的样子。
我安慰她说:“别闹,我这是重要的工作,关系到国家的稳定与和谐!和谐,你懂吗!你这样一闹,就不和谐了。”
她听了好像有点小郁闷,喃喃地说:“那我回公司住去了哦。”
我说好。
她不挂电话,闷声闷气地说:“可是……可是……我还有好多东西在你家里呢!”
我说:“找你们朱总,他有我家的钥匙。”
小双低声说:“哦……那我拿了我的东西就走。”
我心里暗笑,装作很发愁地长叹一口气,说:“你就住我家里吧,比公司暖和,反正不收你房租。”
小双开心地叫道:“好!谢谢桂哥哥,我给你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啊!”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出门,因为院里又来了几个人增援,接访的人手足够了。牛庭长觉得我的长项是动嘴而不是动手,于是让我留守宾馆候着,他们出去抓到人了再带回宾馆,由我来游说,尽量把人劝服,让他心甘情愿地回去,如果其油盐不进屡教不改,再强制拉回去,这也算先礼后兵。
于是我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宾馆房间里。连续好几天他们没能带回来任何一个上访户,结果我除了上网和看电视没其他任何事情可做。常常看着窗口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很想出去走一走,又怕牛庭长突然带人回来却找不到我,只好在QQ上像个怨妇一样跟朱舜尧抱怨自己的工作任务居然是独守空房。
朱舜尧说:“啊,你这是被重用了啊!”
我问道:“此话怎讲?”
朱舜尧说:“在那年代久远古老又神秘的母系氏族原始社会里,地位低下的男人们都要出去狩猎,流血流汗,而只有地位高高在上的妇女才守在山洞里,等候着胜利的果实。”
我骂了一句“滚你丫的”,问他:“小双有没有去你那里拿钥匙?”
朱舜尧说:“昨天就拿走了。我觉得这不是个事啊,她是我的员工,却不给我干活,死心塌地住你家了,我可还在给她开工资的。”
我说:“嗯,按道理来说你还应该给我房租的,看在多年的交情上,我就不提这个事了。我知道你想给,你这个人就是太客气,不给你心里过意不去,但咱俩这么多年的手足了,你也知道,提钱伤感情,我不提,你也就不要提了。”
朱舜尧憋了半天,说:“哎,你一跟我提感情吧,我就伤钱。”
我说:“你钱多,人傻,不怕这点磕磕碰碰的小伤。”
他还挺得意:“那是,别的不说,捧个把明星的钱还是有的。哎,跟你透露个内部消息,曹卉卉接拍了一部电影,大片,导演、男主角,那都是腕儿!这下曹卉卉肯定上位了。”
我说:“祝你成功啊!不过我是肯定不会糟蹋钱去看那电影的。”
朱舜尧笃定地说:“没关系,我请你看!”
我就这样百无聊赖地过了快一个星期,直到有一天晚上在餐厅里看到老陈,才结束了我无所事事的生活。
当时我正端着一只大盘子,在自助式餐厅的菜品陈列桌上一片接一片地夹西瓜,并耐心细致地将它们排列整齐。我以专业级的理论素养和操作手法来从事这项事业:瓜瓤冲里瓜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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