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页)

软下来的心,瞬间又被谢君瑞这一番话给激怒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她善良、天真、纯洁,我为难她、折磨她、伤害她……君瑞,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期间的厉害,你若是不明白,自个儿回屋去翻翻书,看看那些书里是怎么写的。”

谢老夫人本来暗地里示意丫头“好好”打,别真伤着了江杏雨,那毕竟是谢君瑞的心头肉,为娘的哪里会真下这样的狠手,可谢君瑞这话一出,谢夫人便只觉得打轻了。处处为他着想,处处替他遮掩,到了非但没落上一句好,反而成了埋怨、成了恨。

谢君瑞却已经管不得这些了,继续磕着头道:“娘,您是向来待人那样的宽宏大量,那样的慈祥和蔼,您为什么不能对杏雨宽宏大量,为什么不能对杏雨凝视和蔼。杏雨那样的柔弱,经不起风雨,您今天这一顿板子下去,那就是要了杏雨的命,也是要了儿子的命,杏雨要是有个万一,儿子也不活了。”

谢老夫人的口气没提上来,眼前一黑差点倒了下去,得亏是院里的顾雁歌见情形不对,赶紧出来扶了一把,这才稳住了谢老夫人的身子,没倒下去。谢老夫人见顾雁歌出来了,连忙跪倒在地:“郡主,老妇对不住您,淮安候府对不住您,更对不住皇上的一片厚爱,把您这样比金玉还珍贵千万倍的天家子孙嫁到府里,不但让您受了委屈,让谢府蒙羞,更是枉负了皇恩浩荡。”

顾雁歌本来还怜惜谢老夫人,但一听,谢老夫人这不是再请罪,而是在替谢家,替谢君瑞开脱。谢君瑞现在,不是对不住皇上的一片厚爱,更不是枉负了皇恩浩荡那么浅的罪,而是欺君、辱主诛族灭口之罪,谢老夫人倒是真会捡轻省的说。

顾雁歌摇摇头,也罢,她倒也从来没想过要让谢家,为谢君瑞来赎罪,谢君瑞有错,也也没罪过到让一众无辜的人陪着一块落罪。顾雁歌扶起谢老夫人,又让丫头扶起了谢君瑞,这才看着谢老夫人道:“娘,咱们到底了,也已经是一家人,一家人又何必说两家子话,郡马年轻还不明白。娘不要说什么枉负皇恩的话,我听了心里怪难受的。”

谢老夫人眼里流出些泪来,看着顾雁歌感激不已,顾雁歌见谢老夫人泪流满面,泪水落在脸上的皱纹里,冲去了面上的脂粉,显得谢老夫人那样的狼狈与凄凉。顾雁歌叹息一声,免不得生了恻隐之心,走到谢君瑞面前看着,她是不喜这个男人,甚至可说有点厌恶,可这个人本质上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她虽不想和这个人过下去,但是见谢老夫人那样老泪纵横,还是想去点醒这个人。

“郡马,人生一世,情之一字固不可少,但人生却不止情这一个字……”

顾雁歌还没开始说呢,谢君瑞又发疯一样的拜倒在顾雁歌面前:“郡主,我错了,求您原谅杏雨,您是那样的高贵、那样的善良、那样的宽厚,您对丫头都和颜悦色,请您用同样的和颜悦色,同样的高贵、善良与宽厚来对待杏雨。以后,我一定敬您、爱您,不敢有丝毫拂逆,只求您不要为难杏雨。”

顾雁歌暗暗啐了一口,心说我才不要你的敬与爱,你不敬我不爱我,我才不为难那丫头,你要真敬了爱了,说不到我一恶心,才会昏头失手把那丫头给难为死了……

顾雁歌扶额,终于能体会到谢老夫人的心情,生这么个儿子还真是挑战母爱的极限,不由得想反问道:“君瑞,您是说,我如果为难她,你便不敬我了吗,如果我为难她,就说明我不高贵、不善良、不宽厚了吗?”

谢君瑞没有反应,谢老夫人却一个激灵,立马上前找补话:“郡主,您不要听他胡嚷嚷,他现在是昏了头了,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郡主一身浑然天成的高贵,自来待人就宽厚良善,何需用一个小丫头来证明。郡主,您让老妇把这个逆子领回去好好教导一番,明儿一大早,老妇便和候爷领着这逆子来给郡主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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