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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很固執，非得知道她的答案才好，「還來得及嗎？」

你還不知道嗎？

蘇清顏垂眸盯著自己交纏的手指，聲音如一陣細微的清風一般小到讓人聽不見，「已經是……來不及了。」

他『舔』了『舔』唇，張口問道，「所以，你是什麼意思？」

蘇清顏抬起眸子看他，「都這樣了，你還問我什麼意思？」

一想到母親的死，她的心裡便湧上了一層又一層的怨氣，簡直快要把她給『逼』瘋，「陸言深，你這個混蛋，我的媽媽已經不在了，不在了。」

她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為我擅自做決定的樣子嗎？」

蘇清顏撲在他的身上用力地捶打著他的胸膛，泛著發紅的眼眶嗷嚎大哭起來，「那是誰？那可是我的媽媽啊，混蛋，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狠心，連我的媽媽你也下得了手？」

你不問我的意見擅自剝奪了我媽媽的生命，那就等於是你親手，剝奪了我們之間的愛情啊。

她的話如一塊巨石重重地壓在了他的身上，讓他徹底地喘不過起來。

陸言深看著面前淚眼婆娑的女人，喉嚨一動，再出口時卻是頓時失去了聲音。

就連整個聲帶都是刺痛的，帶著灼灼的辣意。

他搖搖頭，纖長的手握住她的肩膀，滿臉痛苦地對她說，「可是你要我怎麼辦？難道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你離開嗎？」

陸言深低吼了一聲，「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讓自己心愛的女人「離開」而自己卻是無能為力的感覺，他根本就是無法體會你知道嗎？！

蘇清顏猛地推開他，伸手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淚，邊哭便喊道，「對，正是因為你做不到，你做不到就可以輕易地把我媽媽的生命給剝奪了是嗎？」

「陸言深，你這個自私有可惡的混蛋，混蛋！」

她受不了了，再次狠狠地捶上了他的胸膛，「嗚嗚，我恨你，我恨你……」

陸言深張了張口，看著面前哭得傷心欲絕的女人，最終卻也沒能開口說出些什麼來。

他伸手將蘇清顏給抱得緊緊地，緊緊地，看樣子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再鬆手了。

顏顏，即便你恨我，那也無所謂了，只要你不離開我的身邊的……

至於其他的，那又如何，有些事情，儘管它們並非你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可……

誤會亦或是什麼的，他也認了。

蘇清顏在他的懷裡不停地掙扎著，勢必要脫離開他的懷抱，「你不要抱我，我不要你抱。」

他一個怔松，頓時被她給推個措不及防。

蘇清顏伸手『摸』了『摸』位於左心房的心臟，抬眸，語氣呢喃地對陸言深說道，「阿深，我這裡已經是被你傷得……遍體鱗傷了，你知道嗎？」

陸言深纖長卷翹的眼睫『毛』微顫了顫。

蘇清顏看著他，嘴上苦笑道，「來，你告訴我，被傷得遍體鱗傷的心，你叫它如何去恢復得了？」

即便是恢復了，可它，還能是原來那個樣子的它嗎？

他鮮紅的唇『色』在這一瞬間霎時變得蒼白如雪起來。

「顏顏……」

陸言深俊美的面容上布滿了痛苦，「我不能失去你的，不能的。」

他企圖用寶寶來勸說她，「你活著，肚子裡的寶寶也活著呀，若是你不在了……」

他的心一痛，頓時猶如被人用大手狠狠地扼住了心臟，「你不能這麼自私知道嗎？」

寶寶……

一想到肚子裡那個還未出生的孩子。

蘇清顏白了小臉，嘴上呢喃著，「寶寶……」

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