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 (第4/5页)
一条薄薄的毯子,滑稽的是,除了内裤,身上没有一丝衣物,胸膛上的导管接着心脉仪表,假肢上绑着无数输液管,他只看到头顶上挂了些瓶子,也分不清各有什么用途。
“那些是营养液和抗生素,你不用紧张。”
尽管他没有动,坐在客厅那边的男人还是察觉到他醒了。无悲无喜的沉冷声音,别人无法效仿的素静感,这个男人的声音司徒空一辈子也不会认错。
他想笑一笑,不过觉得脸部有点僵硬,笑容生涩:“爸爸,我体质从小就很差,抗生素用多了,以后恐怕小毛小病都免疫不了了。”
客厅那边传来两声男子的轻笑,云淡风轻,还是一样的听不出人情味来:“空儿,你在害怕吗?”
细细琢磨,他好像听出司徒静王的语气里有那么一丝愉悦,让他打从心底颤栗:“爸爸,您这么突如其来对儿子狠下杀手,儿子怎么能不诚惶诚恐。要是飞艇上的定时炸弹再早一点爆炸,儿子现在就去地府里报道了。”
“但是你现在,不是好好地躺在这吗?”司徒静王悠闲地打开一瓶红酒,倒了半杯,同样的冰蓝色眼睛里倒映着红酒的色泽,顿时让那双沉静的眼睛瑰丽妖异。
他年轻的脸庞隐约倒映在玻璃杯上,淡雅的一丝浅笑,旁人无法察觉。
“半年了,父亲想见一见儿子,不可以?”
“爸爸的盛情款待,儿子实在受宠若惊。”司徒空冷冷讽刺,眼神忽而冷厉,“只是爸爸既然喜欢见到儿子这样躺着,您不如杀了儿子,找口棺材封起来,以后随时随地,您想见了就打开棺材来看一眼!”
这话他说得恶毒而狠绝,浓重的火药味在空气里弥散。父子之情薄如一层纸,捅破了之后令他们之间只剩下针锋相对。从来没有人理解过他们父子古怪的相处模式,过去是犹如君臣相见如宾,如今则似仇人刀光剑影。
而天下人都想看他们父子闹翻的好戏,尤其是司徒家族那些被压制了多年的宗族势力,他们恨不得看到这对父子相互厮杀,血肉相残。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司徒空过去曾竭力想维护家族本宗的权势,不让旁人有机可乘,才处处对父亲迁就忍让,但是,他累了。
“你还在计较我委托相柳找人警告你的事啊?”司徒静王悠悠笑道,言辞中根本就没有一为父亲对儿子的关爱疼惜。
司徒空心寒,脸上没有一点笑意:“哼,子|弹不长眼睛,您本来计划的是,那一枪瞄准我,上官七戒会替我挡下吧?!”
他的语气格外重,狠狠逼向他的父亲。如果不是现在动不了,他会扑向父亲,揪起衣领来质问,甚至还可以试一下,拗断父亲的一只手臂,看一看这个仿佛躯壳里没有灵魂的男人是否会有痛觉!
子|弹不长眼睛,不是夺走七戒的命,就是他自己下地狱!父亲这一招狠绝得让他心灰意冷,再也不想顾念所谓的父子情!
“你还是处处都在惦记着他。”司徒静王发出一声幽幽的感慨,攥着玻璃杯轻轻摇晃时,好像掌心上托着的其实是某人那颗精美的头颅。
司徒静王想要上官七戒的命,无时不刻不在谋划着割下那颗漂亮的头颅。就这一点,司徒空没有办法让自己容忍下去。
过了一会,他打破沉默,问:“爸爸,妖之凰喝的那杯血腥玛丽中,含有MG药剂的成分吧?”
他不轻不重地寻问,司徒静王也不轻不重地回答他:“那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不过这么一来,妖之凰现在体内有两种MG药剂,不知道是会相互溶合,还是会出现排斥反应。”
鸦中了两种MG的毒,一种是司徒空的研究小组开发的,喷洒在蓝色玫瑰上;另一种是司徒静王下在酒里的,洛之行所服食的那种MG。司徒空忽然想,如果当时的游戏,上台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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