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5页)
飒爽潇洒感。
梅晓辰并不是不讲礼数轻莽之徒,但也不是拘于教条的拘谨之辈,他的直爽,他的豁达都让宋慈不由惊叹。宋慈看着梅晓辰认真是神情,一怔,想他并不是想作那一般的酒肉友人,梅晓辰于千万人海嚣嚷红尘中注意过,他记住了他,宋慈也并非是什么大富大贵,非凡能耐之人,再看看梅晓辰,一身锦衣华服想来还比自己家世更为殷实呢……算算……怎么能这么想人家,宋慈自我鄙夷一番,庸俗!……再想到梅晓辰的话:你我二人结识还不如干脆结拜为兄弟,从此以后我们以兄弟相称岂不快哉……的确,若能这般还真是爽快!宋慈欣然接受说:“梅兄太客气了!你若不嫌弃,我们今日就此结拜不更是快哉!”
梅晓辰萧爽一笑,“宋兄果然是个痛快人!好,我们今日就结拜!”
于是,海棠酿一杯,三烛邀明月。两人在海棠令的内院中寻了一个好地方,头顶苍天月明,脚踏海棠落蕊,宋慈和梅晓辰双双掀袍跪在地上,向天地起誓——
“宋慈。”
“梅晓辰。”
“以土为香,邀明月为证,从今日起义结金兰以手足相称,地老天荒,荣辱与同,天长地久,同生共死!”
其实,宋慈和梅晓辰情谊的初衷真得很简单很纯粹,只是——好感。结遍兰襟,少年意气,四海之内,六道之间,三千大千世界,百万菩提众生,唯有你我笑颜独展便从此相交成莫逆……犹记当年誓言,地老天荒,荣辱与同,天长地久,同生共死!
宋慈与梅晓辰举杯畅饮在海棠令的内院中,四面围绕着绽放妖娆艳丽的海棠花,风过飞花,月色清凉如水,竟是把酒欢谈到了日落,连宋慈都高兴的忘记了自己科举未中,好好坏坏也应该要回家先报个到这些事情。
笑谈中两人惊异的知道——梅晓辰和宋慈竟是同年同月日所生!宋慈说:“我生于小寒,午夜子时。”梅晓辰惊道:“我也生于小寒,但是却是丑时。”宋慈调笑:“那么说你比我晚出生一个时辰,今后我要叫你辰弟,你要叫我慈兄了!”宋慈也只是开玩笑,谁会叫那么别扭的称呼呢,可是梅晓辰却欢然答应,连连甜蜜蜜的叫了好几声“慈兄……”,叫得宋慈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天呐,他这位辰弟装天真撒娇的功夫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宋慈说自己字惠父,是因为父亲宋巩独爱那孔子人格理想之道——“孔子曾云:‘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我父亲也希望我能如此便取我字为‘惠父’,惠者,仁心也,父者,孝之……而且我也是很孝顺的哦。”宋慈笑着询问梅晓辰的字,梅晓辰道:“我字广陵,是我自己取得,我钟爱西晋名士嵇康,他临终前那一首《广陵散》至今成了绝唱……竹林七贤已成旧谈,但是他们的放浪不羁,风流风华的风骨却一直是小弟的信仰——不拘于礼法和教条的人生,在世哭哭笑笑风流随吾。”
宋慈大笑,“辰弟不用效仿古人就已经很洒脱了!还记得你今日帮我解围时就那么一句‘不要和他们废话了!’真得已经够嚣张了!”
梅晓辰讪讪笑笑,仰头饮下一杯酒,问:“慈兄,今日那些为难你的人是谁呀?”
“几个同乡学子而已……其中那范姓学子可是今科的探花哟!”说着宋慈诡异地嘿嘿笑两声,秀丽面容上显出寂落之色,“我父亲是嘉州推官,范文琦父亲是嘉州知州,两家同住在一个府衙中,两个人怎么说从小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可是呢,我也不知怎么得罪他了,他从小到大可没少泼过我冷水,带着头得孤立我排挤我……所以呢也不怕被你笑话,我宋慈在嘉州并没有几个朋友……”
梅晓辰知晓般的笑笑,并不多话,反倒是宋慈好像难得和人畅谈,话夹子一旦打开就难以合上,“其实他们有意疏远我甚至有些怕我倒是有道理的,我自小就随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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