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2页)

我奇怪的问他:“不担心吗?”

他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扶着我的胳膊,侧头问我:“担心什么?”

“你不担心这个孩子是野种?”

他叹气,严肃的说道:“带弟,这个孩子是我的宝贝,是希望。”

宝贝?希望?

我抬头看他,他的眼睛很亮,从来没有发现,他的眼睛居然这么亮,在那亮光里有着坚定,有着渴望,还有些看不清的什么。

注视着这双眼睛,我听见自己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好似幻觉,眼前的人变得坚实伟岸,遮风挡雨非他不可。

“如果他(她)是个女孩儿,你还会当他(她)是宝贝吗?”我紧紧的攥着他的手,低声问道。

“会!”他拉着我的手,继续前行,云淡风轻的说道:“不管他(她)是男是女,都是我陈志宏的宝贝,就和他(她)妈一样,是我一生的宝贝。”

他的声音很轻,如果风再大一点,也许就会随风飘走,可是我却听的清明。使劲握了握他的手,我鼻子泛酸,眼前一片模糊。

风吹过,夹杂着几粒细小的碎雪,我回头看那白茫茫的雪地上,无数的脚印中,一大一小尤为鲜明,那是我和他的。

天空很蓝,星星点点的亮光装饰在上面,中间挂放着一轮满月。

今天十五,冬月十五,是杀猪的日子。

我独自坐在院落里,仰首望天,现在已经八点多了,却没有夜晚的感觉。洁白的雪,深蓝的天,找不到任何黑夜的轨迹。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除了大门前那摊讨厌的血渍。

屋子里很吵,躲在外面依然听得见,他们已经喝了几个钟头,从下午两点多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散去的意思。

烦人,真的很烦人,特别是那个不请自来的‘刀疤哥’,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脸上有一条狰狞的疤痕,据说在县里很有些套术,很能白话,把公公和爹忽悠的一愣愣的。

看着满脸通红的陈志宏晕乎乎的几欲歪倒,我想把他拉出来,可是那讨厌的‘刀疤哥’居然快我一步,咧着一嘴黄牙,大声嚷嚷:“老爷们喝酒老娘们参乎个屁,去去去,一边去。”回头又对一桌子男人台起酒碗:“来,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干了。”

看着他瘦不拉唧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在看看喝的迷的糊的陈老二,我更是火大,刚想发作,手却被弟弟拉住:“姐,你应该给姐夫点儿面子。”

我微愣,我不让他喝酒和给他面子有什么关系?

小弟似乎瞧出了我的不解,起身把我拉到外屋,表情严肃的说道:“姐,姐夫对你好是因为他稀罕你,可是如果你事事管着他,他也会烦的。”

“我啥时候事事管着他了,我只是不想他喝醉酒撒酒风。”我皱眉。

“男人在酒桌上说话就和女人在外面办事儿一样,你不想他喝酒可以背地里你们两个人的时候说,但是不要在酒桌上管他,不然他会被人瞧不起的。”

我嘴角抽搐,这啥跟啥啊?就不让喝酒就被人看不起了?

这时候屋子里那个讨厌的‘刀疤哥’又大声嚷道:“王小弟,你撒尿掉茅坑拉,咋还不回来?要不要哥哥去拉你上来?哈哈……”屋子里一片哄笑。

“操,叫魂呐,就来了。”小弟匆忙应了声,看了我一眼就进屋了。

我自己披了厚厚的大棉袄,走出房门,在木凳子上坐下。呼吸着有些冷冽的空气,抬头看看星星,看看月亮,今天是个多么美好的夜晚,可惜都被那个烦人的家伙给糟蹋掉了。

哎……只能深深的一叹了。

夜阑人静,看着消停躺在炕上蒙头大睡的陈老二,我心里说不出是个啥滋味儿。他喝醉了,很醉,醉到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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