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4/5页)

那算卦的微微地抬了头,道:“您错了,不是我有事儿,是您有事儿。”

李玉翎讶然说道:“我有事儿!”

算卦的微一点头道:“算卦的瞧得出,您心里正有一桩难决的事儿。”

李玉翎听得心头一震,他还没说话,算卦的紧接着问了一句。

“可是要算卦的效些微劳,凭这张嘴帮您解决这疑难?”

李玉翎凝了神,道:“你能帮人解决疑难。”

“那是什么话。”那算卦的笑道:“您瞧瞧!”

伸手往摊儿左一指。

李玉翎顺指望去,只见那儿挂着一块白布,上头写着批八字,算流年,看手相,决疑难,断吉凶,还有什么看风水,问行止,卜居,迁徒……全得很,他会的可真不少。

李玉翎收回目光道:“你知道我心里有什么难决的事儿?”

“那得问我这只黄鸟儿。”算卦的一指摊儿上的鸟笼子,含笑道:“您要是不急着走,就请在我这摊儿坐坐,花工夫不多,花费也不过几文,包管您满意地笑着走,要是算卦的没说准,没能替你解决疑难,您一文别给,您还可以砸我的。”

抬手往前一指道:“眼前这么多位都听见了,也都瞧着呢:怎么样?”

李玉翎凝目打量上了这算卦的,瘦瘦的个子,年纪三十多近四十,残眉小眼儿,朝天鼻,外带两颗大黄板牙。

好长像!徒弟不高明,师父也不怎么样,真是什么人说什么话儿。

还有那身黑大褂也不知道穿了多少个年头,洗过多少次了,都褪了色儿,变了白,那双手又黑又瘦,指甲既是又黑,指甲里不知道藏了多少济癫僧能活人的灵药,比他秃头徒弟的两条黄鼻涕还恶心人。

这么个人能有这么大能耐,这么大神通,真是人不可想像啊!

李玉翎迟疑了一下,估计离三更还早,自己也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瞎听听也好,随即微微一笑,跨过摊儿前那条长板凳坐了下去。

他坐下了,那算卦的也跟着落了座,拿起二叠纸牌也似的东西往摊儿上一顺,一摆,然后打开鸟笼放出了他那只黄鸟。

黄鸟儿在那一张张的纸牌前东跳跳,西跳跳,用嘴啄出了一张,算卦的顺手给它一小块花生,那只黄鸟自己又跳回笼子里去。

算卦的关上鸟笼,拿起了那张纸牌也似的东西,打开来一看,立即抬头望向李玉翎,摇头晃脑地哼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荆何有志刺秦王而樊于期作了难……”

一顿接着问道:“这就是您的卦,也就是您心里为难的事儿,对也不对?”

这些李玉翎懂,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他真想客串一下子刺秦王的荆柯,要进秦宫得带上樊于期那颗白头,秦天祥不就正像那樊于期么,真灵,真灵,这算卦的是……李玉翎强忍震惊,凝目问道:“先生,我请教……”

“不敢。”算卦的眼一眯,头一偏,用手指了指摊儿上那几个字,那几个字写的是‘文王神课铁嘴落拓生’。”

“这就是算卦的招牌。”李玉翎收回目光又问:“先生贵姓。”

算卦的嘴一笑道:“既知铁嘴落拓生,又何必问这么多,只问我这一卦对不对,灵不灵。”

李玉翎微一点头道:“先生神卜,请先生指点。”

“容易。”算卦的一点头道:“您请边儿上坐坐,等我做完生意,自当给您个满意。”

“等先生做完生意。”李玉翎呆了呆,摇头说道:“恐怕我不能等。。。。。。”

那算卦的道:“不耽误您太久的,您请给我个时候。”

李玉翎道:“先生要我等多久……”

“这样好不?”算卦的道:“您再等我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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