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5页)

“你被她骗了。我在成都的朋友认识夏树,她父母没有离异,她只是故意没在档案里填写母亲的信息。而且她转学是因为……”男生说着说着,突然停住了。

“我不在乎夏树为什么说谎,也不在乎你说的那些坊间流言,我只知道,夏树没在档案里填写母亲的信息的真实原因,的确不是父母离异,而是,”程司的目光移向一侧地面上某个点,“夏树的母亲已经过世了。”

世界在瞬间归于沉寂。

厚厚一叠档案,从小学到高中,程司好奇地顺序看过去。

目光移动到评语中的某一行。

猛地呆住。

绿光在复印机中缓慢滚过,发出有节律的噪音,像杂乱的音符在心里敲,靠在外面的手肘感觉到灼热的温度。

小学时,班主任给的期末评语——

……变得不太合群,但介于母亲离世的原因,她已经表现得非常坚强、非常了不起……

——就是真相。

因此,即使事后向风间证明了夏树母亲那行的空缺,也提不起兴致去大快朵颐。

无法再安心。

愧疚与同情,归根结底都源于善良。

如果说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既不需要前缀也不需要注脚,能够在瞬间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那一定是善良的关爱。

放学时,眼睛肿肿的夏树独自背着书包往校门走去,刚下楼就遇见程司。

男生跨在他那辆山地车上,单脚撑地,眼神在看见推门而出的瞬间被点亮。在女生的视界中央,夕色日光从教学楼的侧面斜斜地切过,映红他深色制服的左半边。夏树目光上扬,原本最耀目的太阳中心忽然变成一个小小黑点。

也许是光线太过刺眼的缘故,瞬间又让人湿了眼眶。

只有短短几秒的对峙,夏树什么也没说就从他身边经过。男生骑着车追上,在校门口拽住女生的胳膊:“夏树!”

夏树头也没回,甩开他的手,脚步没停下。

程司再次拉住她;“我送你回家。”

逆着放学时纷纷侧目的人潮,女生执拗地把手臂抽出来。程司无法以这种姿态在车上保持平衡,,索性跳下车来,没有放开夏树。经过身边的几个与程司熟悉的别班男生发出起哄的嘘声。

“对不起。”

男生的道歉不知怎的,突然让夏树感到特别委屈,一张口又带出哭腔。

“……我就是迁怒于你……又怎么样?……我就是……嫉妒……又怎么样?……我就是……你又怎样?又怎样?”

失落的反问声声敲击在男生心脏上。任由她边哭边说,直到泣不成声,过了许久,男生扶起车对她说:“不怎样,没关系。”

女生抬起泪眼。

“过来,我送你回去。”

——因为母亲离世开始变得不合群的女生,我不能放着她不管,无论她多么不讨人喜欢。

——也许我能够改变她,当她能感觉到自己有同伴……

(四)

夏树和程司的领悟能力都很强,到最后一天彩排时,已经比一般同学跳的好多了,黎静颖把另一对笨手笨脚的领舞调去侧台,把夏树程司换到前台,所以统一走台时两人由于位置没有变化而闲下来,聊起了天。

“制服还是买不到吗?”

“嗯。”

“我有点好奇,你以前学校的制服是什么样的,正装还是运动装?

“运动装。“

“呃,可怜。“

“不过我初中的制服是水手服。”

“不是吧?那么开放。连我们上海初中的制服是水手服的都不多……唔……好像就赵玫她们学校是。说起来,真想看赵玫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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