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 (第3/5页)

我睡着了,自己下了床,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可是我根本就没睡着,我的眼睛在他走出去之后就睁开了。

岳乐晚上的行动换来的就是蕴端第二天早上的一幅画。

画的左边是穿着常服着笔写诗的岳乐,右边是穿着戎装骑在马上的岳乐。

还有一个爱字。

康熙十九年,初(五)

陶之典要走了,因为母丧。

蕴端为这个哭了半天,好不容易把他哄的睡了,我这才能抽身。

“灵丫儿,”小心的的把房门关上,转过身我对灵丫儿说,“陶先生要走了,该给准备的东西你帮着看一下,塞楞额的媳妇刚管家,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别让人家说安亲王府缺了礼数。”

灵丫儿有点儿为难,“主子,您既然把家里的事情都交给了少福晋,那您还让我给看着,在少福晋那儿怎么想?”

因为陶之典的离开,也因为蕴端刚才的哭泣,心里有些乱,对于这个我是有点儿欠考虑了,既然把家里的账交了出去,还让灵丫儿看着,显得我这个做婆婆的不放心儿媳妇。如果真那样做,估计不光塞楞额的媳妇连塞楞额都会有想法,长子但不是嫡子,在这个家,就有些难当,难当也就会多心。

按照一般的规矩,孩子有了爵位并且娶了妻就可以搬出去住,可是岳乐说过只要他在,这个家就不能分,所以我思前想后,决定把家交给塞楞额的媳妇,自己当太太。

自嘲的笑笑,把刚才的话收回。

走到我房门口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来吉日格拉的笑声。

自己撩开门帘进去,就见玛尔浑站在吉日格拉的背后,看着她在书桌上写字,两个人听见门帘响,抬起头见是我,吉日格拉先请的安,我这个安字还没出口,她就朝我埋怨开了。

“额娘,这个字好难写,玛尔浑他不好好教我。”

我一边往书桌跟前走,一边说:“是吗,他不好好教你,额娘教你,写什么呢?”我们婆媳俩说话的时候玛尔浑站旁边光笑。

“额娘,是苏轼的江城子。”玛尔浑往旁边让了一步,好让我站在桌子后面看清楚桌上的字。

“是密州出猎?”

“不是,是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还有湖上与张先同赋。”

他说的不错,纸上的词是这两首,可是我看着却有些刺心,不是因为吉日格拉那歪歪扭扭的字,而是因为这两首词的本身。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前一首词是悼念亡妻所做,满篇净是相思泪,后一首虽不至于大悲,可是“忽闻江上弄哀筝,苦含情,遣谁听? ”也不是小夫妻之间应该说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岳乐每况愈下的身体,让我对死亡有了点儿恐惧跟敏感。见到那些悲情的,我总是往不好的方面想。

吉日格拉见我半天没反应,着了急,“额娘,是不是写的不好呀。”

我这才把神从外面拉回来,抬起头,看着她,笑了一下,笑的有些勉强,“不是,是不错,看来看去额娘没觉得玛尔浑没好好教你呀。”

“他敢?”吉日格拉很不客气的当着我的面就用胳膊肘搥了一下玛尔浑,玛尔浑咧了咧嘴。

我笑的出了点儿声,离开书桌往里屋走,玛尔浑抢前扶住我,走到榻跟前的时候,我小声的对玛尔浑说了一句:“以后教你媳妇点儿喜庆的东西,我觉得诗比长短句更好,我那个架子上就有。”

“知道了,额娘。听说陶师傅要走了。”玛尔浑扶着我坐在榻上之后,自己坐在我对面说。

我点点头,“你阿玛现在应该正跟陶师傅说话呢。”说实话我不愿意过多的提到陶之典。一想到岳乐在那边跟他说话,我这心里就打鼓,陶之典是个有什么都敢说的人,虽然两年前我们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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