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4/5页)

,那俩个女人是陈苍书六个女儿中的两个,陈苍书批了八字儿,看了祖坟风水,注定命中无子,只好让老三老四招人上门,老大老二老五都嫁出去了,家里就只有老六还待着,今年十七岁,初中读书就在学校里谈恋爱,今年七月考了个倒数第一,差点没把陈苍书气晕过去,于是责令老六不许再读,回到家里来务农。

陈苍书是二房上的老大,也是独根,虽说从他手里断了二房的香火,但别人不敢以此笑话。原因是陈苍书有钱,年轻时从半山坪搬了下来,办酒厂,修房子,养小婆娘。现在公路边又扩了一大院子,方圆几公里无人能及,陈苍书的老婆生了六姑娘后得子宫癌先去了。走了一个还有两个,陈苍书在外面养的两个女人都想插进来,但被陈苍书挡回了,原因是家里尚有三个女儿,再来一个肯定闹翻天,说也奇怪,这两个女人跟了陈苍书这么些年,连个花都不开,更别说结果了,所以陈苍书也就更加认定自己命中无子。

枪长管陈苍书叫大爷,他爹告诉他,差点就把他送给陈苍书做香火,后来他娘跑了,这才没有舍得过继,枪长时常遗憾当初没能认在陈苍书的跟前,不然现在的日子肯定风光得很呀。这也由此导致枪长怨恨老娘,早不跑晚不跑,再为爹生个儿子跑不行?如今他都已经结婚生女,陈苍书更不可能再让过来做儿子。

胡老刀已经把烫刮好的猪进行解刀,其他人各自忙着清理内脏,阉腊肉,装香肠。枪长见众人都在忙活,生怕再惹得大家拿他取乐,于是板得一脸严肃地对胡老刀说:“嗯,打整完了?”

胡老刀斜了他一眼,骂道:“日你先人,你什么时候跑到伙房去了?大男人去瞎搅和啥子?”

枪长促着眉头不耐烦地说:“不是得,看她们忙不过来,去帮一下噻。”胡老刀冷笑道:“是不是又看到里边的什么家什了?”枪长听到这话心里窝火,可不敢顶撞,撒气道:“反正是三姐叫我来的,你拿不拿随你便。”

胡老刀用手中的匕首指了一下案上的肉说:“喏,那块。”枪长低头看了看,伸出手朝一块骨多的肉摸去,又急速地缩了回来,嘴上漫不经心地问道:“是不是这块?”胡老刀双眼一鼓骂道:“日你仙人,你一个人吃啊?”枪长得意地笑了笑说:“那就这块!”说完极快地抓起一块又肥又大的,嘴里啧啧有声:“狗入的,安逸安逸,这块够吃了。”胡老刀不理他,自顾自地解刀。

进得伙房,枪长殷勤地把肉仔细地洗了交给四姐,甩着手说:“四姐,整大片点儿好下酒。”四姐恨了他一眼道:“去去去,我还用你来教。”

好不容易等到开席了,枪长撮着嘴对胡老刀说:“今天酒要灌够,你是我们这一桌的代表,不能当龟孙子噢?”胡老刀道:“刨烫刨烫,一年一趟……”端起桌上的海碗继着说:“用这个当座杯……枪长倒酒……哪个狗入的不喝!”那海碗足可装七八两酒,其他人见状登时傻眼了。

枪长叫道:“喔唷……格老子,这么大一碗,怕要整死几个来摆起哦。”

胡老刀斜着眼对枪长说:“怎么?不敢?反正我话已经说了,不喝就是狗入的。”

枪长闷声道:“喝就喝!来来来,不喝是狗入的。”仰起勃子就开吞,其他人眼见抹不过去,也只有跟着场面撑,毕竟谁也不想承认自己是狗入的。

胡老刀咂着嘴说:“安逸!格老子,安逸!”

枪长抹去嘴边的酒渍笑道:“划拳划拳,来来,老刀儿先登一庄。”

胡老刀打头四季才呀六啊五就开始,一轮全庄没叫完,先前比划枪长偷东西的老头儿已经缩到了桌子下边。枪长大叫道:“啊哟啊哟,桌子底下边阴凉?”

其他人大笑起来,乡里的汉子热情直爽,特别在喝酒的时候,宁做死老子,不当龟孙子。除非喝得找不到东西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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