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3/5页)

道,一切都不要发生那该多好,这个秘密果真会令自己日夜不安,“我……”

冰冷的大理石台阶,盛载着满怀的痛苦,在嫣然温暖的怀里,突然觉得一切都不再可怕、一切都不再可悲,她修长而馨香的手指如同游鱼般在自己散乱的发间穿棱,“问风,一切都会过去的,这世间,没有什么是不能过去的。”

即使走出很远,仍然忍不住回过身,仇恨的凝视着远处的景阳宫,在一片苍白的阳光中,景阳宫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那片有些刺目的光中,清晰的看见赢嫣然对仰首躺在她怀里的问风微微一笑,看她樱红的嘴唇轻启,似乎在安慰问风,她说:“问风,不要伤心,无论发生什么,都有我,永远都有我陪着你。”

冷笑着转过身,永远吗?难道眼前的繁华比不过一掬指尖的流沙,突然觉得心腾空而起,如同正在飞向天空,那种急速上升的快乐,令姬无尘莫明的兴奋,现在太后已经完了,下一步要清除的障碍当然就是赢天正。

可是无论如何的否认,心里仍然觉得痛苦,十余年来孜孜以求的奋斗,最终获得的胜利是如此惨淡,难道真的是惨胜如败吗?

不,一定不是,问风有他的美人儿,而朕,有的是安楚的天下,那是朕唯一拥有的东西,唯一不能放弃的东西,于是,昂首挺胸快步向前走去,急速的奔走,快得如同逃避,快得似乎要将一切麻烦、一切阻碍都抛到身后。

刻意在市集闲逛了整个下午,帮嫣然买了几串绣球花,又买了一堆无关紧要的玩艺儿,回到赢府,已然入夜,整个赢府一反常态的灯火通明,赢天正坐在大厅,满面惶急,一见嫣然,慢吞吞惊跳起来。

“嫣然,你去哪儿了?”赢仲飞步从大厅迎了出来,也是一脸的惶惑,“宫中出了大事……”

一见姬问风,再转眼看见他们手中提的东西,赢仲面色微和,“九州王,您和嫣然去市集玩了吧,今日景阳宫突起大火,幸好太后今日出宫到太庙为安楚祈福,逃过一劫……”

逃过吗?这把火不知道是皇兄还是太后自己安排的,躺在黑暗中,姬问风突然觉得异样的厌倦,明明是一家人,却要刀兵相向,今日在地宫中,一见大行皇帝的留下的书柬便明了一切,太后要的是安楚的天下,大行皇帝春秋鼎盛,不过四十一岁便禅位给先皇,这其中有多少的无奈岂能一一向外人道出。

如果大行皇帝果真如此的身不由己,那么他的去世也显得诡异,史书中记载他禅位后缠mian病榻,突然病逝,史官每每读到此节,都不敢仔细阐明,当时年纪尚幼,只觉史官是哀痛大行皇帝仙逝,其间的关节并不甚明了,现在细细想来,其实史官已然洞悉其中的关键。

回想今日皇兄在地宫中最后一段话,似乎有所指,他应该已经猜到大行皇帝也是死于非命,怪不得皇兄誓要诛杀太后,不过太后在朝中经营数十年,其间的利害关系盘根错节,即使皇兄在对皇娘和大行皇帝的死起了疑心,不过短短数年,如何与太后对抗?现在殇阳王谋反已是燃眉之急,若太后在上京城起兵……

辗转难眠,天色微明才合眼,猛听得窗外有人屈指轻叩,立即睁开,飞身扑到窗边,却听一个人在窗外沉声道:“二皇子,请勿开窗。”

一听那声音,不由怔住了,这声间从未听过,应是陌生人,可是从他低沉的尾音听出,这声音并不是他的本音,而是刻意伪装而成,再想到此刻置身赢府,警惕油然而生,那人似乎猜到姬问风的防备,冷冷一笑,“二皇子,你此刻大难临头,还如此多疑真让人寒心。”

“阁下是谁?”姬问风并不理会他的嘲讽,压低了声音,双眼紧盯着窗外的人影,此刻正是天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窗外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从头的形状看来,想必他的头被严密的包裹在斗篷之内,“此刻来访,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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