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3/5页)

现在岂非又再见了麽?”

说着说着,她居然又笑:“你想赶快再见,我就跟你赶快再见,这还不好?”

无忌傻了。

他实在想不到天下居然真有这种人。

连一莲道:“现在我们既然又再见了,就算已经认得了,你就应告诉我,你姓什麽?剑

法是从那里学来的?”

原来她并不是真的不讲理,也不是真的脸皮厚,她只不过想问出无忌的剑法和来历。

无忌当然也不是真的傻了。

他好像在考虑,考虑了很久,才说:“我也很想告诉你,可惜我又怕。”

连一莲道:“怕什麽”

无忌道:“怕老婆,怕我的老婆。”

连一莲道:“怕老婆的人不止你一个,你只管说,我不笑你。”

无忌道:“你不笑我,我更不能说。”

连一莲道:“为什麽?”

无忌道:“因为我一向听我老婆的话,她叫我干什麽,我就干什麽她不准我干什麽,我

就绝不去干那个什麽。”

他不但忽然变得话多了,而且简直说得有点语无伦次,夹缠不清。

连一莲道:“难道她不准你说话?”

无忌道:“她准我说话,可是她不准我在路上跟一些不男不女,女扮男装的人打交

道。”

连一莲不笑了,脸已气得发红,忽然跳起来,冷笑道:“你不说,难道我就看不出。”

她一跳就有七八尺高,话没有说完,忽然凌空一鞭子抽下。

她笑得虽然甜,出手却很凶。如果在一年前,无忌就算能躲过这一鞭,也末必能躲过第

二鞭。

她一鞭接着一鞭抽过来,出手又快又凶,如果是在一年前,无忌很可能已挨了七八十鞭

了。

幸好现在已不是一年前了。

她的鞭子快,无忌躲得更快,这根毒蛇般的鞭子,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他只躲,不还手。

她想看出他的剑法来历,他也一样想看看她的武功来历。

鄙惜他也看不出,这位姑娘的武功居然很杂。

也许就因为她学得太杂,所以功力难免不纯,无忌已听出她的喘息渐渐急促,脸色也渐

渐发白,忽然站住不动了。

无忌当然也没有乘胜追击的意思。

他只想快走。

他还没有走,只因为这位大姑娘忽然抛下手里的鞭子,用两只手捧住心窝,喘息越来越

急,脸色也越来越可怕,就好像受了重伤。

鄙是无忌自己知道,连一根小指头都没有碰到她。

连一莲盯着他,好像想说什麽,连一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忽然倒下去,躺在地上不动

了。

无忌怔住。

他并不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可是他不得不特别小心一点。

这位大姑娘是不是在做戏?

他不想上她的当,又觉得如果就这麽一走了之,未免也有点不像话。

如果她不是做戏又怎麽会忽然变成这样子他连碰都没有碰到她,就算她有旧伤复发,也

不至於这麽严重。

何况她刚才看起来健钡得就像是个刚摘下来的草莓一样,又鲜,又红,而且长满了刺。

无忌准备走了。

他不想在他低下头去看她时,反而被她掴个大耳光。

他走出去很远,她还是躺在那里没有动。

能小心谨慎些虽然总是好的,见死不救的事他却做不出。

巴算上当,好歹也得上这麽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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