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1/5页)

竹筒很大,一筒最少有三斤。

风四娘给了沈璧君一筒,道:“一醉解千愁,若是不醉,三天的日子怕很不好过。”

沈璧君迟疑着终于接了下来。

风四娘道:“唱完这筒酒你会不会醉?”

沈璧君道:“不知道。”

风四娘笑道:“原来你也能喝几杯的,我倒真还看不出沈璧君勉强笑了笑,道:“我很小的时候,老太君就要我陪她喝酒了。

风四娘道:“你醉过没有?”

沈璧君点点头。

风四娘笑道:“你当然醉道的,常跟那个酒鬼在一起,想不醉都不行。”

沈璧君垂下了头心里又仿佛有根针在刺着。

她醉过两次,两次都是为了萧十一郎。

她仿佛又吩见了他那凄凉而悲怆的歌声,仿佛又看见用筷子敲着酒杯,在放声高歌“暮春三月,草欢草长,天寒地冻,问谁饲狼?

人皆怜羊,狼独悲怆,天心难测,世情如霜!“萧十一郎,你不在我的身旁时,这世上还有谁能了解你的痛苦和寂寞?”

沈璧君忽然举起了竹筒.将一筒酒全都灌了下去。

一个像她这样的淑女,本不该这样子喝酒的,可是现管他的!管他什么淑女?

她这一生,岂非就是被淑女这两个字害了的,害得她既不敢爱,也不敢恨,害得她吃尽了苦受尽了委屈,也不敢在人前说一个字,她看着风四娘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你不是淑女。”

风四娘承认“我不是,我根中从来也不想做淑女。”

沈璧君道:“所以你活得比我开心。”

风四娘笑道:“我活得比很多人都开心。”她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在问自已“我活得真比别人开心么?”

她也将一筒酒灌了下去。

酒是酸的。

一个人是不是能活得开心也许并不在她是不是淑女。

风四娘道:“一个人只要能时常想开些,他活得就会比别人开心了。”

沈劈君道:“你若是我,你也能想得开?”

风四娘道:“我。。。”

她忽然怔住,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样答复。

沈璧君又吃吃地笑了,笑得比酒还酸,比泪还苦。

可是她却在直不停地笑。

风四娘忽然又问“这次你着是找到了萧十一郎,你会不会抛开切嫁给他?”

这句话她平时本来绝不会问的,但是现在她忽然觉得问问也无妨。

沈璧君还在吃吃地笑:“我当然要嫁给他,我为什么不能嫁给他?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们为什么不能永远厮守在一起?”

她不停地笑,笑忽然变成了哭,到后来已分不清是笑是哭?

这次若是找到了萧十一郎她真的能嫁给她?

若是不能嫁,又何必去找?

找到了又如何?岂非更痛苦?

沈璧君长长叹息了一声,人生中本就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你若一定要去想它,只有增加苦恼。

但你若不去想.也是同样苦恼。

相见不如不见,见了又如何?不见又如何?

风四娘道“你醉了。”

沈璧君道:“我醉了。”

真的醉了,醉得真快一个人若是真的愿醉,醉得—定很快。因为他不醉也可以装醉。

最妙的是,个人若心想装醉,那么到后来往往连他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在装醉?还是真醉?

风四娘坐了下去,坐在地上“我不喜欢杨开泰,因为他太老实,太呆板。”

沈蟹君道:“我知道。”

风四娘道:“但花如玉却一点也不老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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