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页)

杨逍的声音又带着一些慵懒的笑意了。见他好了,丁依准备爬起来下床,这才发现,两个人的姿势,似乎有些尴尬——杨逍仰面平躺在床上,她双腿叉开跨坐在他脚边。丁依迅速起身爬下床,站在床边,微微有些不自在。

“喂,丁依,你是不是女孩子啊,你怎么这么随便就把一个成熟的男人领到自己床上了呢?就这么相信我?”杨逍一边撑着身子坐起来,一边调侃道,凤眼斜瞄着她,眼尾几乎没入发际。他的声音懒懒的,有种带着疲惫的性感,动人心弦。

丁依刚刚按摩用了些力气,有点气喘,脸也有点红,刚刚平息了一下,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听他这么一说,脸又腾地红了,睁大眼睛诧异的望向他。看见他嘴角的戏谑,知道他又是在逗自己呢,清浅的一笑,“刚刚你是病人,我,就算是医生吧,对,赤脚医生。医生帮助病人不分男女。”说着歪了一下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波光粼粼,样子恬静可爱。

“呦,那您这不是无证行医吗,丁大夫。”刚刚还痛的蜷成一团的某人,现在已经有精神拿别人开涮了。

丁依又笑,还是轻轻浅浅的,丝毫不见一点恼怒,“看来真的不疼了,真好。”这声‘真好’轻轻柔柔,似羽毛拂过心尖,杨逍的心,无缘由的漏跳了一拍。

丁依看了看他,又说,“看,出了那么多汗,等下出去吹了风容易着凉,胃病本身就怕凉。这样吧,你去卫生间冲一冲吧,我去给你拿一件我哥哥的T恤,你们两个身材差不多,应该可以穿。”说着没等杨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杨逍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衬衫刚刚痛得厉害的时候都揉皱了,而且,这一身的汗味儿,也确实难受。于是他起来乖乖去洗手间冲澡去了。心里还想着,别说啊,被她这么一折腾,真不疼了,从来没有一次就这么一会儿就过劲儿的。

杨逍痛痛快快的冲了个澡出来,丁依已经没在房间里了,床上放着一件叠好的白色T恤。杨逍穿上T恤和自己的裤子,抬眼间看见刚刚床头柜上的那杯水。突然想起,刚刚那丫头捧着杯子暖手的时候,杯子上面还冒着热气呢,她是用自己的手当成暖水袋给自己暖胃?这个傻丫头。杨逍的心里,也说不上是酸是甜了,只是胸口暖暖的感觉,很安心。

下午,宾客们在院子里搭台子打起了麻将。丁傲、杨逍、张宁远和区长的儿子钟鑫凑成了一桌。杨逍坐下的时候,丁傲扫了他一眼,目光移开又迅速回来,“哎,杨逍,你这件衣服怎么好像我也有一件呢”

杨逍瞄他一眼,痞痞的说,“这不就你的那件儿吗,我衣服上弄上酒了,到你那里随便找的。不是,怎么着,穿你一件儿衣服不行啊?”丁傲大手一挥,“行行行,杨少爷,从小你就拿我东西跟拿自个儿的东西似的。”其他两个人看他俩你来我往的贫,都跟着笑。

丁依刚刚给杨逍又揉又按的,也折腾了一身汗,就洗了个澡,在屋里睡起了午觉。起来的时候,听见院子里麻将声声,中级似乎夹杂着杨逍懒洋洋的声音,“丁傲,你这是借酒耍赖啊,不管,给钱给钱。”丁傲的声音的确含着醉意,“就十块钱,你瞅瞅你那样,得,给你。”丁依听着,想象着那个人说话的时候懒懒散散的斜着一双眼,带了一点痞气的样子,笑容爬上嘴角,这人,怎么这么有趣儿呢。

整个下午,丁依就拿着一本儿书坐在窗边,耳边不时的传来那人拽拽的声音,“胡了,给钱给钱”,或是懒懒散散的,“靠,丁傲,你怎么什么牌都胡啊”,还有故意气人的,“宁远,怎么又是你点炮啊,太客气了,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有时候丁依听到下边热闹,就往下张望,不经意的,目光总是掠过某人飞扬的发尾。丁依的书一页也没翻过,整个下午都靠在窗边傻笑。作为大家闺秀长大的丁依,一辈子也没有这样的傻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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