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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嘴想要解釋，發不出聲音。

要什麼東西操控著她的神智，她不受控地對桂雲扶說：&ldo;瘴氣……給我瘴氣。&rdo;

&ldo;你的用完了?&rdo;

疾雪點頭，明明不需要用口鼻納氣，此時卻有一股呼吸不暢的感覺。

她順勢把他拉過來了一點。但他唇瓣緊閉，看不見鑲嵌在裡邊的混元珠。

有一道聲音忽然在她耳邊說：&ldo;獻上混元珠和魔尊之鑰。秘境將為你開啟。&rdo;

混元珠。

瘴氣。

疾雪視野空白了一瞬，腎上腺素分泌，心臟狂跳，再次看清眼前的景象時，她已經把桂雲扶摁倒在地，一隻手掐住了他細瘦的脖頸。

難以控制力氣，所以他雪白的皮肉上轉瞬就留下了觸目驚心紅痕。

耳邊的聲音還在說：&ldo;獻上混元珠。&rdo;

疾雪開始喘氣，冷汗爬滿全身，身下的桂雲扶靜靜地看著她，沒有反抗，沒有任何不願意的跡象。

她想跟他說不對勁，想讓他快跑。

但喉嚨被糊成一團。

他平時那些殺傷力很強的法器呢?為什麼現在不用?他看不出來她有異樣嗎?

瘴氣已經徹底不足，法陣在她腳下開始不安地晃動。那兩面屏障像兩堵牆，左右朝她壓來。

而她手下，桂雲扶仰著頭，睫毛顫抖，被迫張開了嘴。

漂亮的紫色寶石在舌釘上熠熠生輝，香甜味道的來源無疑就是混元珠。

唰。

她一直攜在腰間的劍突然出鞘。

明明沒有神識操控，它卻自己跑出來，懸浮在她右手一握就能抓住的位置。

&ldo;殺了他。&rdo;聲音說：&ldo;用這把劍殺了他。獻上混元珠。&rdo;

&ldo;閉嘴。&rdo;疾雪煩躁地低吼。

但聲音沒停。

她掙扎著把手從桂雲扶頸項上挪開，卻立刻又握住了那柄劍。

劍尖鋒利。

只需要一秒就能斬斷他的脖子。

&ldo;刺下去。&rdo;

&ldo;刺下去。&rdo;

&ldo;刺下去。&rdo;

這已經不再是疾雪握著劍了，是劍正拽著她的手。一個控制不住，殺死桂雲扶只是時間的問題。

&ldo;快走!&rdo;她只能咬牙沖他道：&ldo;趁我還能控制它，走!&rdo;

但桂雲扶沒有動，他躺在那裡，忽然對她說：&ldo;秘境裡封印著另一件法器。&rdo;

&ldo;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rdo;

&ldo;混元珠需要蠶食生氣才能產生瘴氣，那是因為它並不完整。秘境裡的另一件法器可以讓它變得完整。得到它，混元珠有沒有我這個媒介就都不重要了。&rdo;

疾雪不知道他到了這個關頭還在說什麼屁話：&ldo;桂雲扶!我在讓你走!&rdo;

他看向她。

她的眼中充斥了怒意、忍耐還有幾分痛苦之色。與她相反，他的瞳仁如一潭望不見底的止水。

&ldo;為什麼要我走?&rdo;他道：&ldo;你可以殺了我。這樣，兩件法器就都是魔尊你的了。&rdo;

香甜誘人的氣息更加濃烈了，疾雪被熏得手腳發麻，手中的劍在這時忽然發力朝桂雲扶刺下去。

她咬破了舌頭，在最後那一剎那，強行扭轉了它的方向。

嘩啦。

劍刃就這麼反過來刺入疾雪的腰側，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