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1/5页)

“广文侯啊,你这性子还是和年轻的时候一样。”永泰帝摇头叹息,有些失望道,“帮亲不帮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样,未免太令人寒心了。”

广文侯做的那些糟心事,如今还躺在他御书房的桌案上,忍而不发,不过是在等待机会。

“定国侯府的事情,与你广文侯无关,莫要去管这些闲事。”

“是……”广文侯不敢再说,忙点头。

见广文侯被压制地不敢再言语,原还打算趁机说上几句,等定国侯府众人放出后去讨个人情的朝臣也都闭了嘴。

再看钟赣手中的绣春刀,越发觉得身后一身冷汗。

“这事交给刑部处理,你觉得如何?”永泰帝问道。

“全凭陛下做主!”

“朕也希望能凭朕做主。只是这定国侯在朝中的人脉也是不小,怕有人背着朕做些歹事。”

永泰帝说着,视线扫过如鹌鹑般一个个低下了头的朝臣们。

“钟赣。”

“臣在。”

“这件事,就交给刑部主审,锦衣卫督办。如若发现有人敢背着朕偷偷收受好处,宽恕了那起子仗势欺人,枉顾人命的家伙,就捆了提到朕的面前,朕亲手斩杀,以儆效尤。”

永泰帝的话已经说到了这里,梁玉琢自然满口称是。待散了朝,她和钟赣一道从殿内出来,朝臣们自她身边经过时,无比窃窃私语。

那些私语声并不低。有赞有惧有损。

那些说话惯常直来直往,与定国侯府并无交好的武官,见了她还直爽地抱拳大笑三声。

广文侯灰溜溜地出了殿,从旁经过时,只狠狠瞪了梁玉琢一眼,却又怕钟赣再拔刀,脚下生风,几下走远。

“这样的人,是如何在朝中立足的?”梁玉琢有些不解。都说帝心难测,她实在不明白,广文侯所作所为早已被永泰帝所知晓,又如何能够依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地在朝中存活。

从梁玉琢说要告御状起,钟赣就在心底构想了无数个她被永泰帝迁怒的场景,早已设想过不管发生任何事,他手中的绣春刀今日如若需要拔出,必然是为了她。

因此,从始至终,他的目光都不曾远离他心爱的姑娘。到眼下,听见她的询问,钟赣松开握住绣春刀的手,拉住了她藏在衣袖下,满是汗水的拳头。

“他是老臣,迟早要动他的,更要动他底下那些人。”

钟赣深深地看了梁玉琢一眼,而后转身,看向走在朝臣之后出大殿的闻夷。

早在下川村时,闻夷曾对梁玉琢动过微末的心思,而今这一点点的心思早已烟消云散。见她于朝堂之上的激昂陈词,闻夷同旁人一样,只能在心中惋惜奈何生为女子。

他朝着梁玉琢微微一拜,而后便在同僚的招呼声中颔首而去。

“其实,广文侯生了先生这么个儿子,也算是造化了吧。”

钟赣不语。梁玉琢忽尔一笑,晃了晃握住的手:“我知道,这个造化是你给的。”

若没有钟赣后来的举动,以及永泰帝的允诺,广文侯偷龙转凤一事,只怕只会将闻夷摧残地一辈子只当个乡下教书先生,而不是如今这官袍加身的模样。

有了锦衣卫的督审,刑部四司,从上到下无人敢在彻查定国侯世子的事上动手脚。广文侯虽私下动作,试图帮着定国侯把汤殊从牢里救出来,可大牢如同铜墙铁壁,即便是从前最奸猾的狱卒这次也不敢通融。

定国侯最看重的就是汤殊,走投无路之下,甚至去求过汤九爷。只可惜,汤九爷口称身体不适,一直避而不见。赵巩更是直接闭门谢客,就连衡楼也不愿定国侯府上门,直说怕再遭一顿打砸,毁了衡楼的牌子。

而这时,梁玉琢刚刚从柳家探望柳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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