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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主抿了一下唇，困惑地道：&ldo;應當不是，我不太愛吃餅子。&rdo;

二公主頓了頓，低聲問道：&ldo;湯圓兒，那日的曹記，只賣雕花梅球兒嗎?&rdo;

她的聲音又輕又飄，忐忑中，帶著一絲期盼。

二公主的生母是許太后洗腳婢，哪怕生下了二公主，也只被封為&ldo;寶林&rdo;，連一個主宮位都沒有。先皇並不喜歡她，連帶著對二公主也不上心。

二公主在宮中，一向謹小慎微。她的性子，溫柔而敏感。

她這幾年，才慢慢地好轉，臉上會有輕快明媚的笑意，也能自如地跟世家貴女說話。成婚之後，性子更加開朗，所以薛玉潤一向都覺得二公主和孫駙馬是當真琴瑟和諧。

&ldo;我不太記得了。&rdo;薛玉潤想了想，伸手輕輕地搭在二公主的手上，道：&ldo;二姐姐，你要是想知道，不如我們遣人去那面告聲罪，先轉道去曹記蜜餞鋪子，好不好?&rdo;

二公主一下就攥緊了帕子，她長久沒有說話。

薛玉潤並沒有逼問，她靜靜地等著二公主的答覆。

&ldo;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rdo;二公主竊竊地低喃，像是在說服自己。她緊緊地扯著手中的帕子，羅帕幾乎要被她扯做兩瓣。

&ldo;二姐姐，那不如我們直接回孫府?我陪你等著駙馬下衙。&rdo;薛玉潤握著二公主的手用了些力：&ldo;不管去哪兒，我都在你身邊呢。&rdo;

薛玉潤很清楚，這樣的事，如果不弄明白，必然會在二公主的心上留下一根刺。它不會隨著歲月消失，只會越扎越深。這樣的事，說小是小，可千里之堤潰於蟻穴，不如說開了好。

如果二公主選擇不問……

薛玉潤咬了一下唇，神色中多了幾分肅穆。

她會尊重二公主的選擇，但一定會調查清楚，她不會容忍有人欺騙她的閨中密友。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輕輕的&ldo;嘶啦&rdo;聲，在靜悄悄的馬車內驚起。

二公主低頭看了眼手上撕裂的羅帕，忽地將它囫圇攥進了掌心，另一隻手緊握著薛玉潤的手，她嘴唇微顫，神色卻透出堅毅：&ldo;湯圓兒，回孫府吧。&rdo;

馬車骨碌碌地駛入孫府，薛玉潤扶著二公主，從側門下馬。只是，她們還沒走幾步，孫大夫人就急匆匆地親自趕了過來：&ldo;怎麼這就回來了?&rdo;

二公主神思恍惚，一時說不出話來。薛玉潤歉疚地道：&ldo;讓夫人受驚了，我身子有些不適，勞二姐姐陪我回來坐一坐。&rdo;

孫大夫人&ldo;啊&rdo;了一聲，急急忙忙地道：&ldo;薛姑娘身子不適可是大事，快請到我的院子裡去，再請大夫來。&rdo;

薛玉潤搖了搖頭，溫和地道：&ldo;多謝夫人，不必如此勞師動眾，我只是坐馬車有點兒暈，去二姐姐院子裡坐一會兒就好了。正好我給二姐姐帶了禮物，二姐姐還沒來得及拆呢。&rdo;

&ldo;這怎麼能行呢。&rdo;孫大夫人強調道：&ldo;如此怠慢薛姑娘，陛下該說我們孫家的不是了。&rdo;

薛玉潤笑意微斂，孫大夫人這話說得有些重，客氣得過分了。

她想了想，試探道：&ldo;多謝夫人厚愛，您言重了。只是，晚輩心下惶恐，不敢因為這等小事叨擾夫人，怕有違太皇太后、太后和先生的教導。&rdo;

扣帽子誰不會啊。

孫大夫人一噎，嘆了口氣，道：&ldo;薛姑娘知書達理，原該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