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5页)

枯燥,她感觉已死在城市车流中,周围喧嚣的鸣笛声,像是她葬礼的音乐。

郝泽澍不明原因在车内委屈地哭,反正封闭很好,外面很吵,没人听到。她拿起纸巾擦掉眼泪,重新补状,只要数分钟,她有是业界推崇的新女性。

路再堵,也总会通。

郝泽澍拿着做好的饭菜,来到闵春树家,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直接走到卧室里,拉开窗帘,光瞬间充盈房间。

洁白的床上放满了喝完的啤酒瓶,而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上插满了灰色的烟头。

郝泽澍拍拍闵春树的脸:“喂,懒家伙,起床了。”

闵春树用手挡阳光,没理会她,翻个身子继续睡觉。

郝泽澍将被子瞬间掀开,头发稍长的闵春树穿着白色的衣裤,冻得缩成一团像刺猬。她倒杯热水,递给他。而他坐着像植物人,表情麻木。郝泽澍不由分说地将水塞到他手中,然后命令喝掉。让闵春树在墙边站着,她像保姆一样整理床面。闵春树无神地站在墙边,像个受罚的孩子。

郝泽澍整理完卫生,拉着他洗脸。他的胡子长出来,郝泽澍给他下巴涂满泡沫,帮他刮胡子。

“疼你就说一声。”郝泽澍踮起脚,昂着头才能用剃须刀碰到闵春树的胡子:“往下蹲点啊,你这个废人。”郝泽澍不耐烦地骂着。

“我说这么多话,你好歹回应我,看不见我吗?”郝泽澍辞朝道,撩开闵春树的刘海:“我给你剪头发吧,你额头都长包了。”

阳台上,郝泽澍揪一撮头发,用普通剪刀斜着剪。窗户外的风撩动窗帘,刚买的几盆花沐浴洁白日光,快要开花。风吹入阳台,吹散剪落的碎发。郝泽澍绞掉他盖眼的刘海,左右围着闵春树观摩,舒心地感叹:“看起来舒服多了,有人样了。”

闵春树的手机突然响了,郝泽澍拿给他。刚接通,报社老板刺耳的骂声如炸雷般传出来。

报社老板责骂他失职,一连多天失联不交任务,要他快取立春后的风景,不然就滚蛋。

郝泽澍觉得这老板胆大,以闵春树暴躁叛逆的脾气,肯定会吼回去;再激烈点,老板要担忧自身安危。

可闵春树吃瘪,在电话这边连连道歉:“对不起,我马上就去工作。”他立刻去卧室穿好衣服,拿起相机准备出门。

郝泽澍还在阳台,很心痛。闵春树被时光磨秃了棱角,物是人非。不过这不是她第一次见闵春树改变。

高中时,他们是同桌。郝泽澍看着他从不良学乖,穿上和木师翰类似的白衬衫,认真努力地学习,抹去自己的过去和个性,变成一个安静普通的高中生。她应该为此庆幸,可是那时候心痛得整日看不进书。

郝泽澍曾经担心以闵春树的个性很难适应社会,可是现在他完全适应了。

心为什么又痛了?

她拿起包,想即刻离开。事到今天,还犯什么天真。

“你要走了吗?”闵春树叫住她。

“你不是要去工作吗,我也有事,总一直守在你家当看门狗吧。”郝泽澍不耐烦,不想回头看他。

“我不是那个意思,相片需要模特。你今天穿得有春天的感觉,很漂亮。”闵春树不好意思看她。

闵春树就是她的死结,只要他一开口,结局就已注定。

结果呢,郝泽澍满腹怨言,还不是站在发芽的高榕树下,一副死人脸,不会摆pose,不会笑更不会卖萌,最多双手抱胸,成功企业家标准姿势。

闵春树拍摄顺利,构图都是曾为韩初设想过的,只是镜头里的人变了。他透过镜头看着郝泽澍,郝泽澍盯着他。业余模特实在无聊,郝泽澍闲着想起过去一些蠢事,比如那年盛夏韩初消失之后,闵春树消极到了极点,自己仿照韩初的字迹写了封蹩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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