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5页)
长,消磨我的自信,浪费我的时间。
无论室外的光温暖明亮,我只想拉上窗帘,制造出“安全”的封闭空间。
我关闭屏幕,被窝暗下去。
已经快三点,冬日的凌晨还抹不开夜空。这个被窝算是捂不热了,我睡不着,突然想起一句话—“你一定能完成你的梦想。”
是闵春树,对是春树。他笑着对我说,语气却肯定。我能记得当时的感动,温暖的,可触碰的。我想起那些老同学,凌寒、费得乐,还有一年的朋友:郝泽宇。不知道还能够见到她,她是否还会独自一人蹲在墙角偷偷哭。
过去的她和现在的我是一类人。
高中时,我和同学没太多交集,手边没毕业照,竟突然想念他们,心里的思念像野草疯长挠得心痒。我登陆□□,想去他们空间,看看他们现状。可是输不对密码,号码太久没用已经被盗。满心是想念,我害怕忘记他们,趁现在还记得,用笔记本记下来。半小时内,我写了五行,删掉三行,再看也不顺眼,所幸剩下两行一并删除。
空白word如新文档,时间却已用去半小时,而我也意识到曾经的表达天赋已经退化,就连说给自己听都做不到。
我想起只对闵春树说过的,现在羞于启齿的梦想。
高中生的梦想大多都是考个好大学,所以我在他们中间像个异类。可为什么小时候天马行空的梦想,长大了就该梦醒了。怕被人耻笑我的梦想,怕被人说长不大、不现实,我不愿说,毕竟梦想在我心底是孤高的、圣洁的,其他一切都是粪土。
如果梦想是条不规则曲线,那么切点斜率随时间轴的是逐渐降低的,在人生的象限内成一条笔直的单向直线。
如果梦想必须是广阔的,那么大部分人都沉默了。没有梦想的我或为他人执着的梦想之路感动,或是对那些彩色的梦百般诋毁;有人会说梦是彩虹,有的人会说梦是水彩的幻影。
但对大部分人来说,梦想就是亲人平安,不求大富大贵;或者多赚些钱,给孩子更好的生活。
不同人对梦想的定义不同,任何人都没必要批判他人的价值观,即使争论得多深奥,最终也只有无聊的产物。
对我而言,只要不甘心的,就是梦想。
即使沉默着,不代表忘记了,没人会对曾经的梦想甘心。
不甘心是永远,是个死结。
我关上电脑,卧室重新恢复黑暗,而东半空的光还未升起。
我窝在被褥中,打开手机,翻找出妈妈的电话。有时候委屈了,犹豫很久,都不敢打。一是怕父母担心,二是只要听到爸妈的声音,眼泪居然会自动流出来,自己自负独立的坚强瞬间崩塌。
虽然总想在父母面前逞强,标榜长大了,却不肯说不想长大。
爸妈在这个点还在家乡熟睡。我真希望梦里的我别令他们担心。
亲人会没必要地担心互相,默默忍耐,不说出口,怕变成负担。
我装睡觉,一闭眼,木诗涵又继续在我梦里奔跑起来。
次日,我挤上人满为患的电梯,在最后一分钟内打卡,没有迟到。部门主管目光追着我,似乎不爽。
元旦刚过,我们部门的任务早在去年12月份就已经完成,年度报表以及各项年终检查都已经结束,所以最近几日是一年里颇为珍贵的休闲。
每天大概工作三个小时,一天的量就结束。余下的时光,自行解决,不用担心有人回来查岗,因为部门主管也在这个时候趁机休息。
我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走到散漫阳光的窗台前,窗外的蓝天就像一片倒置的海洋,纯净透明。窗外没有高耸的建筑物阻挡视线,是一望无尽的田野。如果不是玻璃的反光,我真以为自己飞在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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