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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像是染了感冒,现在已经没事吧?

铃声响起来了,对方拿起电话。

「呀,协介。是我,奈月。」

没有回应。

「协介?你怎么了?」

「是我。」

「呀……」

吃了一惊,是时男。我说不出话来。时男也好像跟我一样,只有淌着一阵难堪的沉默。我好不容易才找出一句话来。

「为甚么你在他的家?」

「协介他有点麻烦。」

「麻烦?怎么_回事?」

「现在我不方便说出来。只想待在他身旁一些日子,好好照顾他。」

「协介身体有甚么毛病?」

「现在还说不定。」

「说不定……?」

「总之,现在还不知道。」

「到底发生了甚么事情?」

「你等一下好吗?再过些时候,待一切都有个归结,我一定跟你解释清楚。」

时男的声调非常冷静,我再也无话可说了。时男跟协介之间,有一种男人之间的承诺牵绊,不容我越雷池半步。

「是吗,我明白了,再见。」

我放下电话。

风从窗口潜进来。季节在弹指间转移了。

我站起来,拉开一线窗帘。夜空乌云飘游,像是流过_抹不安的情绪。

第八章

时男 大汗淋漓的下蹲运动

三天前,我接到协介那通莫明其妙的电话,就有一种从不曾有过的不安。协介一向冷静,从来不在人前表现软弱,那把声音却是赤裸裸的。

我马上抓起电话。

「是我,发生甚么事了?」

协介却没有回答。「协介,干甚么?到底怎么厂?」终於传来他的声音,听起来却像是痛苦的申吟「我不行了,完蛋了……」他就反覆说着这句话,情绪很不稳。「你等我,先等我过来再说。」我立刻前去协介的家。房间没有上锁,协介缩在一隅抱着膝盖。没有开灯,关住了_屋子湿漉漉的空气。他的姿态看来像是一块黑黝黝的石头,一动也不动。

我觉得事情要比想像中来得严重,我走近他,把手搁在他的肩膀上,那种触感却吓唬我了。怎么瘦得没模样了?

「怎么了?」

逗他说话,他也只管把一张睑埋在膝盖之间,没有任何反应。

好歹也要开灯,协介却说话了。

「别开好吗?」

我坐在地上,也不想勉强他说话,就打算一直等下去,待他自己开腔。

夜渐深。虽然说是新宿,这一带却沉静下来了。在黑暗立默着,总觉得连时间一分一秒溜走的声音都听得到似的。

「对不起,给你挂了个莫明其妙的电话。」

协介在一个小时後,才开腔说话。声音听起来要踏实多了,我如释重负。

「不要紧。」

「独自一个人待着就受不了。」

「是吗?」

我点了香烟。在黑暗立,就是一种戳痛眼睛的红色。

「发生甚么事了?」

「不想说就别勉强好了。」

协介叹气。又长又深的一声叹息,让房间立的空气都抖动起来。他好像搜索枯肠似的,然後才慢慢把话都说出来。

「三年前,我离开日本去当义工教师,就感到心里有一份轰轰烈烈的使命感。」

我点头。

「说得没错,你教我感到目眩。我只管当个上班族,别无他想,就是自惭形秽,不愿意跟你碰面。」

「我当时就是一片壮志雄心,好像是要去拯救那个国家似的。当然,这只是要强罢了,那份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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