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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銘媽抽空回了句:「在你爸包里,吃什麼讓你爸拿。」
季嘉述眼見著他從包里挑出一袋薯片,太陽穴跳了一下,試圖阻止:「你暈車還吃東西會吐吧?」
曾子銘撕開包裝袋,噘著嘴唔了一聲:「不會呀,我吃了零食心情就會好,心情好就不會暈車了呀。」
說著就伸手抓出來兩片,放進嘴裡咔嚓一聲,吃進去一半,掉車上一半。
「……」
季嘉述盯著車上越掉越多的碎屑,煩不勝煩地抽出平板,想玩一會兒遊戲分散注意。
誰知遊戲聲效才剛響起,那隻抓過薯片的油手就徑直伸向屏幕,黏噠噠地點了幾下,聲音還頗有些得意:「這個我會!」
季嘉述睜圓了眼,視線緩緩從屏幕上的手指印瞪向那滿是油漬的臉上,沉默震耳欲聾:「……」
曾子銘卻渾然不覺,還挺大方的把薯片往前一遞,想跟他換平板:「你吃這個吧。」
季嘉述很想說你給我舔乾淨,想了想那個畫面又有點不耐受,半晌才咬牙一字一頓地說:「……不!吃!」
曾子銘晃了晃薯片袋:「真的不吃嗎?很好吃的喲。」
季嘉述憋著火:「說了不吃聽不懂嗎!」
「嘉述你什麼態度呀!子銘好心讓你吃東西,你凶他幹什麼?」子銘媽當即皺眉,呵斥完後又扭頭去看溫汐:「嘉述媽媽,這你可得好好管管……」
季嘉述本來還能再忍忍,一聽這話,立馬炸了:「是小姑!」
子銘媽顯然是平時編排多了這兩人的關係,才會慣性脫口而出,這會兒當著正主的面說漏了嘴,多少都有點尷尬,卻也只是敷衍地擺了擺手:「……是小姑是小姑。」
「唉,阿姨可能是有點暈車了吧,腦子都開始亂轉了。」
溫汐這才有了點反應,卻也不過是掀了點眼皮,淡然提了句:「後面有暈車藥,需要嗎?」
「啊?」子銘媽哪裡是真的暈車,當下表情更加尷尬:「……不用了,也沒那麼嚴重,我吹會兒風、吹會兒風就好了。」
溫汐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季嘉述卻不爽地撇了撇嘴:「我們又不暈車,後面哪來的暈車藥?」
「是嗎。」溫汐偏頭打了半圈方向,緩緩過彎:「可能我也有點暈車,記錯了吧。」
子銘媽:「……」
-
鬧了一出尷尬,車裡總算消停一陣。
可時間一久,子銘媽又覺得太悶了,不安分地俯了俯身,隨手伸向中控台:「外面風景還不錯,放首歌應應景吧。」
!
季嘉述還沒來得及阻止,音樂前奏就已經在靜謐的車廂內響起,不消幾秒,舒緩的男聲便也悄然入耳。
這是首慢調的爵士樂。
背景音下的聲質清冷,音色偏低,很有磁性。
緩慢的旋律拉扯出的迷離感,浸染著一絲道不清的抒情,迷離地似在人耳邊低語、呢喃,給人一種近在咫尺的錯覺,卻又殘酷地恆梗著無法觸及的距離。
溫汐攥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發緊,平穩心跳驟然失衡。
「怎麼是江聲啊?」子銘媽嫌棄地切了歌,可一連切了幾首,不同背景樂下的聲音,依然只屬於一個人:「怎麼都是他的歌,你是他粉絲啊?」
江聲的聲音很有辨識度,有一種乍一聽隨性,又在幽微處潛藏著厚積薄發的力量,極難模仿。
出道多年的成績斐然,知名度也早已打開,大街小巷、商場酒吧,他的聲音總是無處不在。
時常有店家不知該放什麼歌,就會把他的歌單拉出來反覆循環。
總不會出錯。
聽一耳朵就認出他的聲音並不奇怪,同理,歌單里全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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