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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大了圓圓的眼睛看著程媽媽，嘴巴張了幾下，才吐出幾個字來：&ldo;阿姨……您知道?&rdo;

&ldo;啊，她沒跟你說過?&rdo;程媽媽也有些苦笑不得，&ldo;她和小紀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知道了。&rdo;

小紀?紀錦莀?宮頤蓁眨了眨眼睛，放下了手中的刀子和蘋果，她害怕程媽媽再說句什麼話，差點飛出去的，就不是蘋果了。

&ldo;當初她和小紀啊，說了幾次要回來見我，可是最後都不了了之了。&rdo;程媽媽嘆了一口氣，&ldo;我就猜著啊，這兩個人啊，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rdo;

&ldo;這回，她把你帶回來，不用解釋我也明白……&rdo;程媽媽溫和的笑著，&ldo;還用什麼同事的話來搪塞我，估計啊，是不好意思吧?&rdo;

宮頤蓁愣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跟程媽媽解釋，自己在這裡只不過是個巧合，並不是程析想要特意帶她回來見見家人。

&ldo;不過小宮啊，你看著可沒多大啊?&rdo;程媽媽突然問了一句。

&ldo;也沒有很小……&rdo;宮頤蓁扯著嘴角乾笑了兩聲，聲音壓得低低地，&ldo;就小七歲。&rdo;

&ldo;七歲?&rdo;程媽媽愣了一下，看見宮頤蓁有些不安的神情，忙笑了一下，&ldo;小也有小的好處，程析啊，就是太老成了，主意又大，碰見比她還有主意的，指定天天鬧矛盾。你們倆歲數差的多，凡事就多商量商量……&rdo;

宮頤蓁聽著程媽媽溫柔的話語，心裡頭一陣發酸，她鼻翼微微顫動了兩下，才說道：&ldo;要是程析，也像您這樣想就好了。&rdo;

&ldo;怎麼了?&rdo;程媽媽看她這副委屈的神情，忙問道：&ldo;是不是她惹你生氣了?你跟阿姨說!&rdo;

&ldo;沒有……&rdo;宮頤蓁搖了搖頭，&ldo;她就是覺得我小，說的話都當不得真。&rdo;

程媽媽伸手摸了摸宮頤蓁的頭，&ldo;然後呢?&rdo;

&ldo;她總說我任性，胡鬧，覺得我的喜歡，都是小孩子的遊戲。&rdo;宮頤蓁低下頭，有些難過的說道：&ldo;還說我說話難聽，脾氣大……可那都是，因為是她，我才沒辦法忍受的。&rdo;

程媽媽揉了揉宮頤蓁的頭頂，笑著說道：&ldo;可是我覺得，小宮你挺懂事的啊。剛才進來的護士都說，我兩個女兒真是孝順，為我忙活了半夜呢。&rdo;

宮頤蓁眼眶一紅，她轉過頭去，拿起桌上削了一半的蘋果，&ldo;哪有，那是我該做的。&rdo;

她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ldo;程析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rdo;

程媽媽笑了一下。

&ldo;不過我也知道，她是為了我好。&rdo;宮頤蓁看了一眼程媽媽，視線又挪回手上的蘋果，&ldo;她不厭其煩的教我做事，給我收拾爛攤子;知道我在國外呆的久了，就帶我去逛地道的小吃街;表面上裝作冷漠的樣子，其實心裡很擔心我……她雖然愛說教了點，可每一句話，都是在幫我長大。&rdo;

削蘋果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程媽媽怔了一下，她看著那個年輕的小姑娘垂著頭，低低地說了一句，&ldo;您不知道，我多想，跟她在一起啊……&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