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5页)
半小时,她就会把脚扭得肿成刚出炉的馒头。
更离谱的是,她一头发丝永远留不过肩膀就会出意外,比如点香烛拜祖先时不小心烧掉一截、去公园慢跑一跤跌进矮树丛里,让头发跟树枝纠缠得难解难分,最后当然只好断发求生。
姚瑶不想意外身故,于是做了最明智的选择──永远留着一头清汤挂面的学生头……不,现在连学生都不留那种耸到毙的发型,但姚瑶没有别的办法。
不会打扮、做不来淑女、一心只想着那田园里的自在生活,就算上天赐给她一张还算清秀的脸庞,她在婚姻市场上的价值还是有如崩盘的股市、一泄到底。
所以姚家的老二、老三、老么都嫁了,就这个老大姚瑶……唉,乏人问津啊!
姚家老爸想到一年前给姚瑶介绍的那桩亲事,难得有个笨蛋不嫌姚瑶粗鲁……不能说丁络笨,人家只是憨厚老实,年纪到了,就乖乖听从父亲之命娶妻生子,以延续丁家香火。
姚瑶却说丁络是个智障,脑子有问题,当场拒绝了丁家的亲事。
拜托,那可是姚瑶活到二十五岁,唯一答应娶她的男人耶!她当自己是宝吗?还想配个黄金单身汉!
不过在姚老爸心里,丁络可不只是黄金造的,身上还镶了钻石呢!
首先,丁家跟政界名流一向交好。
其次,丁家的事业做得很大,听说可以挤进全台前五十大。
而且丁络有个远房堂叔……那亲戚关系到底有多远,姚老爸是不清楚啦,反正消息都是丁家那边传过来的,姚老爸也没有管道去证实,他就是听丁家人吹嘘,那位堂叔连续选上了两届立委,跟中央关系良好,不久便将升任部长级人物。
有权、有钱又有势,在姚老爸心里,像丁家这么好的亲家,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姚瑶却硬生生推掉了。
这让姚老爸一想起,一口心头血就要喷出来。
“如果当年你肯答应嫁给丁络,现在也是个豪门少奶奶了,会这么狼狈吗?!”姚老爸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别人大学读四年,你呢?足足念了七年,今年又要延毕,你到底有没有念完的一天”
当然没有啦!姚瑶在心里偷偷念一句:我要毕业了,上哪儿再找个农艺社玩?我要不弄出个姚家米把越光米干掉,死了都没脸下地府见爷爷。
她本来是可以一路硕士、博士读上去啦!可惜老爸、老妈只把文凭当嫁妆看,他们说,女孩子学历太高了反而不好嫁,大学毕业刚好。
唉,她无奈,只好每年当个一科,一直一直地在大学里混下去。反正学校也不敢赶她。她老爸每年给校里捐多少钱啊?除非那些董事、校长都变得讨厌钱了,否则她大概可以在学校里混到死为止。
“你啊!枉费你念这么多书,连『羞耻』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姚老爸要爆血管了。
听到“羞耻”二字,姚瑶的脸色瞬间沈了。一个人要先有荣誉心,才会产生羞耻的感觉吧?但她的荣耀早在十年前被彻底打碎,现在的她……一副空壳,要用什么去感受羞耻呢?
姚家老妈急忙拍拍姚老爸的背,给他顺口气。“老伴儿别气,医生说你血压高,不能生气的。”然后,她转向姚瑶。“反正你翅膀硬了,我们也管不了你,这一百万给你,你就趁着这个圣诞假期出国几天,让我们两老省省心吧!”这是摆明了不想再看着这个女儿徒增烦恼了。
姚瑶看着桌上那张支票,方才被父亲激起的一些沮丧感霎时消失,代之而起的是叮铃铃响个不停的警钟。
可能是自幼生长环境影响,姚家父母对于现代一些替代货币,比如:支票、信用卡等东西是非常反感的。
他们家买车、买房都是几麻袋的现金扛着去付帐,把那些业务员吓得心脏几乎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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