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5页)

袋也许暂时还无法理解,但她的心已经自动做出了反应。

他几乎忍不住想要给她一个重重的拥抱,但心里一个声音告诉他:小心驶得万年船,所以他完全不敢惊扰她,就怕她的心又一下子咻地缩回那厚厚的防卫城墙里。

他极力保持平静回答她。“问题是,现状已经被打破了啊!从家里的土地被重划的那一刻开始,家里注定失去农田,不能再耕种了,也就当不成农夫。可是爸、妈他们一辈子除了知道怎么当农夫外,也不晓得该干什么了。”

“他们还需要干什么?有了那么多的钱,够他们几辈子不用干活也可以过日子了。”

“那几辈子之后呢?若无生财之道,金山银山也有挖空的一天。”

“嗯……”姚瑶皱紧眉头、沈思起来。“你的意思是,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后代子孙,也就是……他们想给我和三个妹妹……或者加上我们姐妹传承的子孙,一个更好的身分、更棒的生活环境?”

“中国人的父母大部分是这样的,对于子女总是担一辈子的心、操一生的烦。”

“他们没有必要这样,儿孙自有儿孙福,留给子女太多东西未必是好事。”难怪不管她怎么跟父母讲道理,威胁利诱,他们都不为所动。而丁络淡淡几句话却轻易让他们放弃了坚持,因为她一直都搞错了方向。

“的确。”他赞同她的话。“可真正看得开的又有几个呢?”

他想起丁兆,那个他恼之、惧之、怒之、又爱之的父亲。丁兆这样不择手段掠夺一切,不也是为了想给他一个更好的环境,以便将来他可以顺利将家族企业全数由黑转白。

可是偏偏,给丁络人生最大打击的就是丁兆那疯狂的掠夺。

父母对于子女这样无微不至的关爱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此刻,丁络和姚瑶都说不出话来。但因为这相似的遭遇又让他们的心向彼此更靠近几分,浓浓的和谐与愉悦充满了两人身边的空气,围出一股呈现淡粉红色的幸福氛围。

丁络和姚瑶坐在火车上,就这么摇摇晃晃地,起初还闲聊两句、看看风景,渐渐地,瞌睡虫爬了上来,两个人悠悠忽忽地陷入梦乡。

火车从台北驶出,丁络和姚瑶也没定出目的地,就是走到哪儿、玩到哪儿,一切随兴。

不过他还是很了解她的,明白她对田园的向往、失去土地的伤痛,所以他尽可能地给她寻找一些拥有大片绿意、大块农田的地方游玩。

她对米有一股特殊偏爱,他也就查了一些资料,全国稻米品质竞赛中得了奖的,诸如池上米、美浓米、益全香米……他打算带她全部去品尝一遍。

这样的蜜月旅行应该可以获得她的赞赏吧?他期待着她美丽的笑容终有在他眼前绽放的一刻。

火车才过台中,她睡晕的脑袋轻轻地倒向了他的肩头。

丁络立刻由浅眠中惊醒。生存环境的关系,养成了他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着警觉心。

当他睁开眼睛时,看到生平最美丽的一幅景象。

姚瑶海棠春睡,长长的睫羽轻覆着她迷人的丹凤眼,那清醒时总是微微向上挑着,似媚惑、又带着几许清灵气息的眼眸,此刻正因困倦而紧闭着,让她自然中带着三分粗鲁的脸庞变得如天使般纯洁。

她座上的座椅瞬间幻化成一朵巨大的金莲,而她就是那趴睡在金莲蕊上、天真无邪的莲花精灵。

他的心脏拚命地鼓动,好像要破出胸膛一样。

如果说以前他对她的关爱是由恩生情,此时此刻,他满腔的情火就是最纯粹的爱意。他想要拥有她、紧紧地搂抱住她、深深地亲吻。

他控制不住让自己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那粉嫩的触感中带着一丝焰火,倏地从他的指尖直刺入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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