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5页)
一切的事模糊又清晰,但樊香实记不得什么了,只记得他的眼神忽幽忽亮,一直看她,一直专注看她……
事后,她完全瘫软,觉得剩余的一点点力气只够拿来呼息,再多就没了。
男人将她拎了出去,抓她一起入温泉池,泡得全身粉嫩嫩、红通通,然后又将她“打捞”起来带进六角亭台。
亭台内,六面细竹帘子全数掩下。
陆芳远将怀里软绵绵又光溜溜的姑娘放在红木躺椅上。
检杏她已成痂的伤口,确定无事后,他从小柜中取出干净棉布擦拭她的身子和头发,她合着睫,在这时候缨咛了声,翻过身,改成趴卧姿态,裸嫩的身子略略蜷缩,那模样真像一只吃饱喝足、正打着盹儿的猫,连那声缨咛听起来都像小猫打呼噜。
他手背挲过她的脸颊,微微一笑,取了一条长巾覆在她身上。
将她大致弄妥后,他才开始整理自身。
六角亭台这儿只备着他的衣物鞋袜,他随意着装,中衣衣带也没系妥,顺手抓了住外衫便套上了,前襟还大刺刺半敞,偏是这般衣衫不整也能穿出几分风流味道。
他坐在躺椅边缘,拉动轴绳,将离得最近的那幕细竹帘卷高起来。
春光映入,春风淡柔,他看她趴伏的身子似小猫拱身扭了扭,粉唇微扬,安憩的双睫轻动如蝶,心里突生一股岁月静好之感。
有个可心的人作伴,就好。
这个人性情跟他绝对是南辕北辙。她明朗,他晦暗。她择善固执,他道貌岸然。她宁可被欺也不愿负人,他则全然相反。
但正因如此不同,他才会欲放不能放,心上有她。
他的手悄悄滑进长巾里,掌下的蜜肌无比滑腻,他抚摸那美好的背部弧度,来来回回,爱不释手。
她又发出细细缨咛,怕痒似地缩缩身子。
知道她并未睡下,仅是被折腾得有些脱了力,他俯靠过去,在她耳边低语。
“阿实,关于你的那张卖身契,是不是该找个时候好好签下?”
他极具耐住等着,等啊等,等到他所说的话字字钻进她小脑袋瓜里,被她完全理解,彻底明白,等到她很无辜地张开迷蒙眸子,憨憨模样惹得他凑唇过去偷了几个吻,然后再等到她终于勉强召回心神,定定望着他。
“卖、卖……唔……卖身契?”她像不知该说什么。
此时她这模样是有些可怜啊,但,不能怪他,既不想再骗她、蒙她,总还能为自己争取最佳“攻击时刻”。
陆芳远道:“你该不是忘了吧?在江北时,你嚷嚷着要卖身给我。”
她没忘啊,只是有点招架不住他突然在此时提这住事。
卖身……真卖身进“松涛居”,那、那当真就这么定了,从今往后,她命里只有他,这里就是她一辈子的家,她不会再有其他男人,一生追随公子,一生只有他……
她不禁自问——
樊香实,你可愿意?
陆芳远紧接又道:“卖了身之后,你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归我,既是我的,没经过主子允许,就不准你再强出头,拿五脏六腑或血肉筋骨去帮人医病。樊香实,你听清楚没有?”
她张唇欲语,哪里敌得过他连篇说辞,一急,遂抓着躺椅扶手勉强爬坐起来。
春风吻过她的紫发,一缕缕亲吻,轻扬她的发丝。
她身上长巾于是顺势滑落了,一褶褶圈在她蛮腰处,她裸着身子回眸瞅他,眸中探究意味深浓。
“你想悔吗?”陆芳远一字字缓慢问,尽管极力掩饰,英俊面庞仍明显绷紧。
忽而间,樊香实内心一片清明。
她终于弄懂他硬要她卖身的意图,那是怕她血中已被他养出珍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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