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頁 (第1/2页)
她拉了椅子,坐在聞清鴻的床前,不看他,彎腰把床底的箱子勾出來,幫他疊衣服。
這事沒得商量,她絕對不可能放著自己的父親不管。
省醫的床位一向緊張,聞清鴻住的三人間,病房外的走廊上拉了兩張床,是沒等到床位又不得不住院的病人。
聞清鴻的床在最靠里,左側和另一張床之間拉了帘子。
右邊的窗開了一半,風從外吹進來,帶了絲絲涼意。
臨安最近一段時間總是有很多雨,即使不下雨也是陰天或者多雲。
不熱,甚至連燥意都沒有。
很多次晚上睡不著的時候,聞清鴻都會想這病到底要不要治又要治到哪種程度。
他總是想多陪陪聞聲,看她再長大一點,有喜歡的事業,結婚,有愛她的人。
但又會覺得,自己拖著這副病懨懨的身體,給的不是陪伴而是拖累。
他和每一個父親一樣,希望自己的女兒過得幸福,比自己,比任何人都要幸福。
他可以為了聞聲做很多很多事情,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
可是他很難過,對於她的幸福,他好像幫不上什麼忙。
第二天上午醫生查完房,讓帶的研究生喊聞聲出去一下。
「手術暫時可能做不了了。」
聞聲帶上房門出來,聽到的就是這樣一句話。
聞聲懵了一下:「為什麼,不是說會抓緊安排手術時間嗎?」
「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醫生皺了皺眉,也覺得事情有點奇怪。
他今天早上接到上面的通知,說是日本的捐獻者說暫時不捐了,具體原因沒有講。
之前這種情況也出現過,原先定好的捐獻者事到臨頭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變卦。
這種捐獻本就是自願的事情,院方也不好講什麼,但有一點有些奇怪。
「亞美的人說,你有一些資料填的不完善,他們想跟你當面談一談。」醫生說,「亞美的人剛剛來過電話,說就在下面等你。」
「亞美?」聞聲覺得這個名字哪裡有一點熟悉。
李延時跟袁婭不合,家裡公司上的事他也很少關注過,變更名字,收購小的公司,又或者跟哪個企業的項目合併,他都不太清楚。
至於聞聲,更不可能知道。
但她隱約記得,這名字誰提過,有點熟。
聞聲回病房拿了東西下樓,跟著亞美的助理到臨安市中心一棟寫字樓下,上樓,見到休息室里坐的袁婭時,才發現,生活遠比戲劇更狗血。
袁婭正聽身旁人匯報著什麼。
看起來比袁婭還要大幾歲的男人,穿了最簡單的襯衣西褲,有些謝頂,躬身站在袁婭一側,侷促而卑微,話說到一半就被袁婭打斷。
袁婭說話的語氣並不重,只是每一句都仿佛往人心尖上戳。
整個休息室的氣氛都很壓抑,聞聲覺得自己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她不顧及任何人的感受,只講對錯,也只注重自己的意願。
「出去吧。」袁婭翻開手裡的文件,「明天要麼給我看報表,要麼給我看辭職信,這個項目的一切損失記在你的身上。」
男人深吸一口氣,抹了把頭頂的汗,試圖解釋:「這個項目會推遲,是因為政府那邊」
袁婭停了寫字的手,抬頭,她聲音很冷,不帶一絲情緒:「那關我什麼事?我只看結果,完不成就辭職走人,賠錢,公司絕對不會幫你多承擔一絲風險。」
「坐吧。」帶聞聲來的助理幫她拉開一側的椅子。
聞聲在椅子上坐下來。
說是休息室,其實更像一間小型的會議室。
中間一張深紅色的橢圓形實木桌,袁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