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5页)
什么?快起来跟了我去。”
我懒懒地只是不动,连眼也懒得睁,“别处玩去吧,我再睡会儿……”
“呵。”他笑,“敢情是把我当成老八那小子了么?快起来看看我是谁?”
“管你是谁。”一股冰凉冰凉的寒气往我捂紧的被角里直钻,来人嗖地抓住了我的一只脚,我嘶地抽气,拼命蹬腿,尖叫,“搞什么……”
双眼睁开,话却只喊出了一半,炕头上坐着眼眉带笑、英姿飒爽的男人竟然是努尔哈赤。
我缩回脚,磨蹭着坐起身,仍是用棉被将身子裹得紧紧的。
“爷怎么来了?”
“快些起来,带你去瞧好东西。”
“狩猎么?没意思,我不想去。”
他今天兴致颇高,竟不在意,扭头对一旁的葛戴吩咐:“去!伺候你主子穿衣。”
葛戴不敢不从,磨磨蹭蹭地过来替我穿衣,我边打哈欠边推被子,瞥眼见他仍是大马金刀地坐在房内,不禁来气,“麻烦爷先回避!”
“架子越发大了!”他站了起来,却没出门,反近身凑了过来,“要不爷替你穿吧。”
这下子倒让我警觉起来,今儿个努尔哈赤实在是太反常了。
一会儿穿戴妥当,我自让葛戴替我梳头,他站在我身后,手里抚着我领子上的一团火红色的裘皮,问:“这火狐狸皮子倒是件稀罕物。老大送的还是老二送的?嗯,老大送的你不会穿身上,多半是老二……”
我使劲白了他一眼,拍开他的手,“这是八阿哥孝敬我的。”打从皇太极五岁起送了我第一张火狐皮毛,以后每年他都会送一张来。都说火狐狸难找,要活捉而不损及皮毛更是难得,于是我格外珍惜,藏了这些年,凑了五张整皮子,去年冬见葛戴会裁衣,便让她给我制了件短皮上衣,但衣样子却按着我的意思做得极具现代感,竟有些类似于男人穿的马褂子。幸而是在家穿,外人想瞧也瞧不着,也免去不少麻烦。
“皇太极这小子也算是真有孝心了。”努尔哈赤站在我身后,惊羡地打量着我,随口道,“这几日孟古病了,他日夜守在榻前,不眠不休,端茶奉水……我的儿子里,也就数他最有孝心。”
“姑姑病了么?”我诧异地回头。
“不是什么大病,女人家动不动就爱头疼腰酸的,她身子又弱,往年一到冬天总也容易得病。”他没在意地随口回答,一把将我从凳子上拖起,“走!走!带你出去透透气!”
我百般不愿,“我要去瞧姑姑。”
“一会儿去,一会儿回来后再去……”不由分说,将我生拉硬拽地拖出门。
只带了正黄旗下的十余名小兵跟随,努尔哈赤便带着我离开费阿拉城,纵马驰骋。我因骑术不佳,平时就很少独骑,现如今更是只能坐在努尔哈赤身前,抓着马鬃闭气。
第六章 成长(3)
刺骨寒风刮在我脸上,痛得犹如刀割,甚至眼睛也只能眯成一道缝,完全无法领略到骑乘的乐趣。这种滋味真好比大冬天骑摩托车不戴头盔,岂是一个“冷”字可以说得。
努尔哈赤却是兴奋得不住大笑,时不时还吼上一嗓子。
到最后我只能弯腰低头,双臂紧紧搂住马脖子,任它颠得我头晕眼花,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约莫熬了两个多时辰,只听身后“吁”的一声勒马,然后我身子猛地腾空,稳稳地被人抱下马背。脚踩在实地上好一会儿,我只是捧着头茫然地找不着北。
“看——”忽听身旁努尔哈赤带着万分骄傲地对我喊了声。
我踉踉跄跄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转身,然后……惊呆。
碧波蓝天下,一座巍巍古城坦呈在我脚下,灰瓦白墙,依山傍水,风景独美。百余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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