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2/4页)

壶盖,酒香四溢,芳醇诱人。

“四弟,大哥的无才无能你我都看在眼里,父皇实在是老糊涂了。”

“二哥,你先莫急,父皇不也没有新立太子,瞧瞧我为你带来什么酒?”

燕律深深一闻,立即认出了这酒正是他平日最爱的醉逍遥,举起酒壶,欣喜道,“竟然是醉逍遥,还是四弟你了解我,你可不知,这七日粗茶淡饭,可把你二哥我憋坏了。”

燕寒玉对这酒好似没有一丝兴趣,只是看着燕律大口大口地喝着,漆黑如墨的瞳中闪过一抹鬼魅的笑。

他眼角掠过窗外一闪而过的黑影,莞尔问道,“二哥,眼下就你我兄弟二人,你也不用刻意隐瞒什么,二哥的心思,我多少还是知晓的。可是二哥为何会做出如此伤民之事,皇位于二哥而言当真如此重要?”

燕律握着酒壶的手微微一抖,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说道,“你全都知道了?这不可能,我做得这般缜密,以你之力如何察觉得出,除非四弟你……”

他目光一变,燕寒玉坦然地接下他投来的疑虑,开口道,“是父皇看了二哥你的密信,得知了你的计划。”

燕律听闻苦涩一笑,喝了口酒,叹气喃喃自语道,“没想到,我精心策划的一场局始终逃不出父皇的眼,我倒是忘记了,好歹父皇也是从皇子争位中才坐上如今的龙椅。”

“没错,四弟,七杀阁是我请的,我与魏国国君结下盟约,我助他攻打燕国,到时候我坐上皇位,便将上元城赐于魏国,而我也会封魏国的公主为皇后。”

窗外阴影微微一颤,随即那道被遮住的微光再次透入屋内。

燕寒玉收起眼底的温和,笑容明朗闪耀着锐意,一举手中的木牌不急不缓道,“传闻七杀阁的杀手一旦接手便会不达目的不罢休,若想让他们停手唯有杀了买主或是打败七人。”

燕律微微一怔,眸色一转,起身退了几步,当下脱口而出问道,“四弟,你怎么会有七杀阁的令牌?”

他眼波流转,笑吟吟道,“二哥,你当真以为我就是如此无用,病残之人?”

燕律心中一紧,酒壶从手心滑落,碎了一地,他双眼瞪大,目光怨毒,不甘心又不敢相信地攥紧燕寒玉双臂问道,“你一直都在骗人,你一直都在伪装是不是?你从头到尾躲在暗处,当日太子在街市闹出人命,就是你引导的众臣,将我推上门口浪尖是不是?你想要的就是鹬蚌相争,好让你这个渔翁得利。”

燕寒玉唇角一勾,目光冷若千年冰雪,冷冷从他身上扫过,一个翻转甩开他的手,一字一句道,“我怎么能放过你。”

“你还记得这么多年你做过多少恶事?”他合上眼,脑海里的往事如云烟浮起。

那时候他还不用带着面具,不用忘掉真正的自己活下去。那年他还在等待着父皇许诺的梅林一游。

那一日,此生铭记。他蜷缩着与娘亲的丫鬟翠儿躲在柜子里,透过那条细小的缝隙看到的,是他念念不忘又不敢回想的过往。

血,满地的血,娘亲抱着那人的腿,哀求着,她小腹的伤口不断往外渗着红色的液体,可是这个昨日还温柔地许诺着今年冬至要带上他一块去看雪梅的男人,狠狠地推开早已不堪一击的娘亲。

女人咬着牙没有尊严可言,又一次爬上前,死命地抓着男子明黄的衣角,“陛下,你怎么能不信我,我与那人毫无关系,我心里至始至终只装着陛下一人。陛下怎么能听信谗言,宸儿,是你我二人之子,他是臣妾怀胎十月是陛下你一天天看着长大的,陛下怎么能怀疑臣妾怀疑宸儿。”

“宸儿。”男子诡异一笑,“他是你与那人生得野种,你以为朕还会信你。”

男子冷冷一甩袖,女人惊叫着撞上了衣柜,她对着柜子里的孩子苦涩一笑,似乎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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