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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里瀰漫著熟悉的菸草味,是帕德龍雪茄的余香。包間不算大,但裝飾極其奢華,幾名保鏢負手站在角落的陰影里,收斂著信息素,窗邊有個身量高大的男人正在吸雪茄。
蘭司走到對方身後,叫了聲「邢先生」。
男人回過身,正是幾個小時前剛送走姚洲一行人的邢廣霆。
「來了。」邢廣霆應了一聲,又說,「坐吧。」
蘭司挺拔不動,說,「沒事,我陪您站會兒。」
於是兩人一起望著窗外,不遠處有條鐵軌,正是東西兩區的分界線。深夜沒有列車通行,只余沿途的燈火蜿蜒向遠處。
邢廣霆先問蘭司,「姚洲對你起疑了嗎?」
蘭司面色平靜地否認,「沒有。」
「那怎麼會把你關進地庫?」邢廣霆又問。
蘭司對答如流,「我給林少爺在新婚當晚送了一副催化劑,把人弄暈了,辦了一件錯事。」
姚洲對下屬一貫賞罰分明,蘭司說得有理有據。然而邢廣霆聽後反常地一笑,說,「蘭司,你從小就這樣,遇事喜歡逞強。姚洲對你的身份早有疑心,今晚跟我要人來了。」
蘭司一愣,抬眸,問,「要誰?」
邢廣霆指間夾著雪茄,燒出肉桂味的煙霧迎面襲來,蘭司的一側臉頰被他輕撫了下。
邢廣霆接著說,「要你。」
蘭司定住,腦子裡一幀一幀閃回著幾個小時前的那些畫面。
今晚的宴會人多眼雜,他和高澤並不曾亦步亦趨地跟著姚洲。中間有幾次他們都去獨自應酬過,姚洲在什麼時候和邢廣霆談的這件事,蘭司沒有頭緒。
這一回姚洲算在了所有人前頭。長達兩三年沒和東區來往,才不過赴了一次宴,他就在邢廣霆眼皮子底下預留了幾手準備。
不管蘭司與他有什麼私怨,也不得不承認姚洲的深藏不露。他的可怕之處或許被所有人低估了,尤其是邢廣霆。
邢廣霆沒聽到蘭司的答覆,他把雪茄放入托盤裡,任其自行熄滅。
蘭司摸過托盤裡的小剪子,熟練地修剪掉燃燒過的菸絲,垂著眼,說,「邢爺的意思,是讓我不揣二心地替他做事?」
邢廣霆看著蘭司拿著剪子的那隻手,繼而也把自己的手搭上去,慢慢捏著蘭司的手指,安撫道,「東西兩區互有耳目,這不是什麼新鮮事,你在姚洲身邊潛了四年,到現在才被他發覺已很難得。姚洲既然賞識你,你就假意聽從,於你沒什麼損失。」
蘭司在西區蟄伏多年,每一步晉升都無比驚險。這裡頭既有他對邢廣霆的信任,也是在苦等那個邢廣霆許諾過的一擊即中的機會。
現在邢廣霆為了選票,明面上改為拉攏姚洲,蘭司知道自己如同一顆廢棋,這些年的心血眼看著就要付之東流了。邢廣霆卻可以毫無愧疚地說出「於你沒什麼損失」這樣的話。
蘭司心中憤懣,臉上並不表露,從邢廣霆掌下脫出手來,淡淡問了句,「是上城區的裴家嗎?他給邢爺許諾了什麼?」——值得讓邢廣霆拉下老臉,為他拉票。
邢廣霆睨著他,語氣帶了不悅,「蘭司,這是你該問的?」
蘭司默了默,才說,「以後就不算是東區的人了,權當我放肆一回吧。」
說完,他放下剪子,似有了轉身的一步。
邢廣霆一把扣住他的右肩,用力將他扳回身前。
蘭司與邢廣霆同為a級alpha,力氣與敏銳都不輸。可是蘭司沒有反擊,邢廣霆這一把便將他直接壓到了窗上。
冰冷的玻璃貼著臉頰,蘭司呼吸不變,眼色冷沉。
邢廣霆不是什麼紳士,蘭司見識過他折磨人的花樣,無謂的反抗只會激起對方的暴戾。
刑廣霆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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