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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屋內沒亮燈,憑著s級alpha的夜視能力,仍能清晰看到窗邊倚坐著一個人。
姚洲緩步走過去。走得越近,他聞到的氣息越分明。
不同於那些甜膩的、富有挑逗意味的oga香氣,屋內飄散的一種冷淡的花香。
這氣味似乎在哪裡聞過。不是很久以前,就是在這一天之中。
姚洲在林恩身前慢慢蹲下來。
他想起來了,是鈴蘭的香味。婚禮上林恩捧著的花球就墜有一枝鈴蘭。
見多識廣如姚洲,當然秒懂眼前這是發生了什麼。
林恩服藥了,一種能改變beta特性的催化劑。而且藥效正當時。
這個生澀的,毫無經驗的beta現在正被陌生洶湧的欲望拖拽著,他或許是從臥室走到了門口求助,然而值守的保鏢極為盡責,沒人給他開門。
他無處可去,又找不到解藥,只能靠在窗邊等到姚洲回來救他。
問題是,誰給林恩下的藥?
姚洲伸手一拽林恩的頭髮,迫使他仰起臉來。
視線相接,姚洲愣了下,隨即皺起眉頭。
林恩的冷淡疏離,姚洲早就見識過了。
今天在婚禮上,不管賓客怎麼喜氣洋洋的祝賀歡呼,這位林家小少爺可是從始至終不見半點笑容。
此刻拜藥效所賜,林恩自保的那層冷淡打碎了,一張小臉泛著潮紅,眼眸里波光粼粼的。也不知道他認沒認出姚洲,一雙迷離的眼神落在姚洲臉上,嘴唇微動,沒說出什麼完整字句,但伴隨著凌亂的呼吸,這幾聲低吟也足夠撩撥的了。
姚洲半眯起眼,問他,「誰給你餵的藥?還是你自己帶來的?」
林家裡頭沒幾個善茬,如果有誰指點林恩讓他服了藥有意勾引姚洲,這也不是沒可能的。
可是林恩此時已經聽不明白了。他身體底子本來就弱,催化劑服下兩小時,欲望的漩渦深不見底,人已經給逼得失了神魂。
他與姚洲離得很近,心神恍惚間看什麼都帶著疊影,唯獨把姚洲臉上的一條傷疤看得很清楚。
從臉頰左側一直蜿蜒至衣領下,長有十餘公分,近看愈顯猙獰。
——是從哪裡弄了這麼駭人的一條傷口?一看就覺得很痛。
一切都是無意識的,林恩接著做了個觸犯姚洲大忌的舉動。他抬手伸向姚洲,因為他本身毫無攻擊性,姚洲沒有防範,林恩有些發抖的手指突然觸及那處疤痕。
從來沒人敢碰這條舊傷,就算再親密的床伴也不行。姚洲剛要發作,卻聽得林恩輕聲問,「你怎麼受傷了?」
冰涼的指觸順著疤痕,從臉頰滑向脖頸,「是誰做的?疼不疼……」
短暫的、不過兩三秒的沉默,不等姚洲擋開林恩的手,林恩突然倒抽一口氣,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他已經撐到極限了。
姚洲熟知這種催化劑的效用,立刻扣住林恩的肩膀,將他壓進懷中,同時釋放出信息素進行安撫。
這種催化劑含有強烈的致幻成分,可以在一個beta身上最大可能地模擬oga的生理反應。
尤其對林恩而言,他的分化期剛結束一個月,身體沒有徹底恢復。藥效用在他身上,敏感度或許是普通beta的數倍。
姚洲的信息素很快起到作用,儘管林恩的呼吸仍很氣促,但身體不再抖得那麼厲害了。
姚洲單手抱住他,另只手拿過茶几上的電話,迅速撥通了茉莉的號碼。
第5章 任何人都不必知道這件事
姚洲沒有把林恩送去醫院,儘管那裡的儀器設備更齊全,但姚洲不能冒險。
林家小少爺在結婚當晚因為服藥發病,這件事一旦捅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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