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 (第3/4页)

“弟胤子……遵命!”那弟胤子再次拜伏于地。不顾众人阻拦,苏槐挣扎着再次钻入了地洞。任天翔忍不住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何鼠叔仅下去了三次,就像是生了场大病,或是中了某种剧毒一般?”

季如风没有回答,却目视虚空喃喃念起了一段古文:“穿三泉,下铜而致椁,宫观、百官、奇器珍怪徙藏满之。令匠作机弩矢,有所穿近者辄射之。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

任天翔先是有些莫名其妙,跟着突然醒胤悟,这是太史公笔下有关始皇陵的珍贵记载。正不知季如风为何突然念起这段,就听他含泪解释:“始皇陵地宫,曾用数千斤水银为江河湖海。水银剧毒,虽经千年早已会发殆尽,但其毒性却浸入地宫乃至整个始皇陵土壤和空气之中,无论呼吸还是皮肤接胤触,都会中毒,所以始皇陵尤其在地宫中,实际上是任何人也不能久留的绝地。苏槐的爷爷和父亲,都因水银中毒而长眠地底,不过他们也为后人留下了直达地宫的盗洞。所以苏槐今日才能顺利进入地宫,找到始皇棺椁。可惜水银之毒,无药可解,苏兄弟明知此行必死无疑,依旧丝毫不退缩,这不正是我义门先辈所言之舍生而取义?”

任天翔心神剧震,没想到其貌不扬的苏槐,为了一块义字壁残片,竟不惜以性命去换,难怪他没有功夫去摸任何金银珠宝(还想着金银那),跟义字壁残片乃至他的性命比起来,始皇陵中所有珍宝,在他眼中恐怕都是一钱不值。

几个人心情沉重的围在洞口,焦急地等待着苏槐发出的信号。不知过了多久,地底终于传来隐约的铃声。那弟子急忙将伸缩快速收回,足足收了百丈之后,伸缩终于见到尽头,只见其上除了一串铃铛,还系着一个装盛斧凿工具的百宝囊。众人认得那是苏槐的百宝囊,急忙将之打开,就见百宝囊中只有一个破布包裹着的包裹,季如风小心翼翼取出包裹将之展开,就见一块玉质粗陋毫不起眼的墨玉碎片呈现在众人眼前。“是它!一定是它!”季如风借着月光上下打量着玉片上的花纹,眼中有泪光在闪烁,“没错!这正是当年被秦始皇夺取的那块义字壁碎片!”

“师傅!”苏槐的弟子冲着黑黝黝的地洞放声高喊,洞中却只有嗡嗡的回音。他焦急的想要下去,可惜缩骨功不及苏槐高明,怎么也钻不进那仅比碗口大不了多少的盗洞。他抄起微型铲想要扩大洞口,但急切间怎么可能将苏家历时三代多年挖掘出的盗洞,扩展到他能进入的程度?

“不用掘了!”季如风垂泪叹道,苏兄弟三代人的心愿终于得偿,他已心满意足,一定不想别人看到他毒发的惨状。与其在别人面前痛苦万分地死去,不如留在地宫中与天下所有盗墓人梦寐以求的财宝相伴。作为他的弟子,你一定明白你师父的心意。

想起师父临走前的叮嘱,那弟子含泪点了点头,拿起酒壶,将酒尽数倾入地洞中,然后恭恭敬敬地冲动口磕了三个头,这才抄起铁铲,将周围的泥土填入洞中。不到一顿饭的功夫那地洞就被填平,与周围的地形在无二致。

任天翔怀着复杂的心情,将御寒的酒尽数倾倒在已经填平的地洞上,然后对着填平的地洞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此刻他对这个一向没怎么注意的苏槐,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敬意,不过却又有几分不解。他想不通义门所拜之义,究竟有多大的魔力,值得苏槐用生命去追寻。

“什么人?”远处传来一声暴喝,跟着是兵刃出鞘声。众人听出是几名御前侍卫的声音,心中都是一惊。按说周围的道路全都已经被官府封锁,不该有人靠近,但听方才的动静,却像是有人已来到近前。

远处突然传来几声短促的惨呼,跟着四周变得异常宁静,就像什么是也没发生过。

几个人面面相觑,任天翔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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