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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皓只是笑:「既然你不求我,那就算了。」

他繼續往前走。

靠,這個小子怎地如此狡猾?你真是十七八歲的少年嗎?

潘澤只得又追了上去,無論他是命令還是求懇,今天是一定要將石皓帶到祈英鵬面前去的。

「老夫、求你!」這一回,他的姿態再次放低了幾格。

什麼?

那名守衛看得目瞪口呆,潘澤居然真得在求石皓。

天哪!

他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

石皓卻是搖搖頭:「你這就算求人了?呵呵。」

他繼續前進,事實上,認證個丹師對他來說只是錦上添花而已,他又不是特別稀罕。

「別別別!」潘澤又追了上去,「之前是老夫態度不當,現在老夫向你慎重道歉!請您務必跟老夫回去,老夫謝謝你了!」

他重重地一揖到底。

石皓搖搖頭:「不夠。」

這還不夠嗎?

「難道要老夫跪下來求你不成!」潘澤有點惱了,脫口而出。

區區少年,居然敢在他面前擺譜,若非祈英鵬向他施加了高壓,他根本懶得理會。

石皓想了想,道:「勉強可以。」

什麼,你還真是異想天開啊!

潘澤頓時露出森然之色,恨不得一巴掌將石皓拍死。

但是,他立刻想到了祈英鵬,憤怒便如退潮般消去。

啪,他跪了下去。

這一刻,他將所有的榮辱都是拋到了腦後,想的只是他自己未來。

若是被丹師道開革的話,那除非有比祈英鵬更高級的丹師願意收容自己,否則的話,他這輩子也不可能再加入丹師道,只能做一個孤魂野鬼。

而這一幕,看得那名守衛簡直瞠目結舌,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哪,潘澤居然向著石皓跪下了,真得跪下了。

若非親眼所見,無論誰告訴他,他都會認為對方在胡說八道。

這是多麼荒謬的事情?

人家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可是,這才過了多久,局面便反了過來?

如果潘澤早知會如此的話,他之前還會那麼傲慢嗎?

「求你!」潘澤咬牙說道,心中已是暗暗決定,只要渡過這一關,他定會請人出手,將石皓幹掉,否則的話,他半夜睡覺也會被生生氣醒的。

他低垂著頭,石皓看不到他的表情,然而,以石皓的「經驗」,又豈會猜不出來?

「走吧。」不過,石皓並沒有點穿。

潘澤站了起來,臉上木無表情,可心中卻是裝滿了恥辱。

沒過一會,兩人就重新來到了考核丹師的高樓中。

「小友!」祈英鵬立刻迎了上來,「讓你受委屈了,老朽真是慚愧!」

石皓恍然,原來給潘澤施加壓力的人是他。

他點點頭:「我還需要重新認證嗎?」

「不用不用。」祈英鵬滿臉笑容,「你剛才煉製的莽力丹已經經過鑑定了,品質上乘,還有,你的身份令牌也快要製作完成,現在只需要刻上你的名字,再取你的一滴鮮血。」

滴入鮮血,身份令牌才不會被人冒用,因為只有對應的人才能激活令牌。

石皓點點頭:「我名石皓。」

待人送來了一塊還是模具的身份令牌,他咬破手指,滴了一滴鮮血上去。

「稍等片刻,最多半個時辰,便可以將身份令牌製作完成。」祈英鵬說道,一副怕石皓不滿意的模樣。

這讓眾人看得是目瞪口呆,這真是他們印像中那不苟言笑的會長大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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