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页)

。”于是我就和你争吵起来。因为这个想法给我极大的安慰,我必须要捍卫它。所以我想要寻求的是安慰,我并不是在寻求任何真理,我只是在寻求安慰。现在,如果我不要寻求任何形式的安慰,那么真理是什么?如果我经过了低劣的、狭隘的、卑微的、妒忌的、焦虑的一生,就像其他千百万人一样,我有什么重要的呢?我只是茫茫人海中的一员,我死了。你跟上我了吗?但是我舍不得我渺小的生命,我想要它延续,希望在未来某一天我会快乐。我就怀着这样的希望死去了。我就像茫茫人海中千百万人一样,我的生命微不足道、没有意义、没有美丽、没有真实。如果我的心智能够从这个洪流中解脱出来,心智必须解脱出来,全新的生命空间将就此打开。生命的全部就在于:从当前这丑陋和野蛮的洪流中解脱出来。因为我们做不到——我们没有足够的能量,我们没有足够的生命力,我们没有赤诚、没有力量、没有爱——我们就被那洪流卷走了。

提问者:你为什么拿所谓极乐状态说事儿?你拿它给我们画饼充饥。如果思想不在那里,意识就永远不会到达那里,那么讨论它还有什么意义?你大谈特谈极乐状态,是不是为了吸引我们来听你的演讲?

克里希那穆提:你们来听我演讲是为了所谓的极乐状态?噢,老天,我希望不是这样的!你看,先生,重要的不是别人的极乐状态。重要的是极乐的真相。真相的意思是,你要明白你的极乐状态,不是我的极乐状态,不是某人的极乐状态。为了明白这一点,你必须要有极大的内在能量。所以我们关注的不是其他什么人的极乐状态,那对你只是幻觉罢了,你应该把幻觉一脚踢开!我们关注的是,你明白了真相,并且能够超越它。对思想的洞察力,就是真相;洞悉了思想的结构,并且看到了思想的准确位置,看到了思想的破坏性,进而看到了已知世界和从已知中解放的交汇融合,就是真相。这是你的生命,不是我的生命,你能够自己找到它吗?这不是尼克松先生 或者奚斯先生 或者其他什么人的生命,不是共产主义者的,不是教皇的,也不是耶稣基督的——这是你的生命。你能够自己看到真相吗?如果你能够看到,你就能够超越它。

你们有这么多问题,我该怎么做?

提问者:我是一个神经病,你看上去是健全的。你能不能让我也健全起来?

克里希那穆提:如果你知道你是神经病,那么你已经不是神经病了。但是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我们是神经病,因为不知道自己是神经病,我们就希望能同某人待在一起,这样我们就不是神经病了。作为神经病的我们,认为这个某人是健全的,但是这个某人也是神经病。这可不仅仅是智力游戏。如果我是神经病,我认为你是健全的;如果我是神经病,我怎么知道你是健全的?(笑声)请不要笑。我怎么知道你开悟了——请你听我说——当我自己还陷在痛苦的深渊里,我怎么知道你是救世主,你已经到达了天堂?我怎么知道?我无法知道。但是我愿意想象你已经在天堂了,因为这个想法给我安慰。所有的宗教都建立在这个彻底愚蠢的把戏之上。所以,如果我知道我是神经病,这就已经足够了。

现在,你在多大程度上知道你是神经病?谁告诉你说你是神经病的?你自己发现的吗?或者你朋友如此好心肠地告诉你说你是神经病?(笑声)你是自己发现你是神经病的吗?就是说你无法健全地行动?或者你观察你认为是健全的什么人,把自己和他比较,然后说“我是神经病”?当你比较的时候,你就是神经病。如果作为神经病的你,认为什么人是健全的,那么那个人就不是健全的。

所以重要的是觉醒,深入地觉悟到,你是不平衡的。就是这个觉醒。这个觉悟会驱散神经病的阴云。如果我觉察到我正在生气、妒忌、汲汲追求权力、地位、声望,所有这些形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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