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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察覺到什麼,許辭握緊的拳頭鬆開,也沒有掙扎,就那麼背對著祁臧靜靜站著。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說話,這方不算大的空間內一時只剩兩個人的呼吸聲。

其後祁臧的手到底放了下去。

他今天原本也沒想逼著許辭承認什麼,忽然被下安眠藥的事情實在讓他一時有些火氣,不管不顧做了剛才的舉動,可他到底克制住了。

許辭是一個很注重隱私的人, 上大學的時候, 在大澡堂子裡洗澡他甚至還會拉帘子;大夏天的在宿舍, 男生們光膀子、不穿上衣都是常事,但許辭從來穿得很規矩。

跟他不熟的時候, 祁臧覺得他龜毛扭捏。後來他倒是護著許辭不讓人看。

許辭既然能改變形容樣貌, 點掉兩顆痣再容易不過。但他身上這的兩顆痣,不太可能有其他人知道,尤其是大腿那側的。

所以祁臧停了動作, 是因為忽然意識到——如果他真的把痣去掉了, 他就是早就想好連自己都會防著。

如此, 掀衣服看腰上紅痣還在不在, 已經沒有意義了。

既然嘴上他已不肯承認。

自己又何必逼他?

兩人不說話、也沒有動作。

打破僵持的是一通電話。

「什麼?知道了,我通知隊裡人,馬上回去。」

接完電話,祁臧迅速放下手機, 拿出鑰匙幫許辭解了手銬。

「有點急事, 回隊裡一趟。還有……嗯, 你說得對,我認錯了。這段時間打擾了。抱歉。」

留下這麼一句話,祁臧起身離開。

祁臧離開後,偌大的影音室頓時顯得空空蕩蕩,燈光都仿佛變得更加刺眼。

許辭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然後整個人仰躺了下去。

頭髮還是濕的,碎發濕漉漉地貼在額前、鬢邊,對比之下,他的臉也就顯得格外蒼白、瘦削。

陰影盛在他的眼窩處、鼻翼下,還有筆直的鎖骨上方,他幾乎靜止成了一個雕塑,直到許久之後才動了動——

許辭略側過了頭,看向蒼灰色茶几上玻璃杯里的水。那是他剛才端給祁臧的,祁臧還沒來得及喝。

把車開出小區,祁臧減緩車速,望了一眼這片小區。

凌晨的高管公寓漆黑一片,只有許辭那棟房子還亮著燈。

望見這一幕的祁臧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好似他在漆黑的海里航行,偶然遇到了一艘亮著燈的漁船。可那燈火已搖搖欲墜。

心臟狠狠一酸,祁臧再側頭,看了一眼公寓對面的大樓,那是清豐集團總部。

哪怕是凌晨時分,總部大樓的樓頂、周圍也都點著裝飾燈,奢華貴氣,彰顯著它在這座城市的影響力與地位。

這地位是創始人林懷宇的辛苦和機遇換來的,也是無數員工揮灑汗水換來的。

還有呢?

二十幾年前關於它創立的那些流言……會不會是真的?

·

翌日中午。

許辭去到市局附近的一家餐廳吃飯。

不願吃食堂、又不算忙的時候,警察們就會來這裡。

換了副黑框眼鏡,許辭坐在角落,不一會兒倒是見到柏姝薇、李正正等人走了過來,兩人皆是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

柏姝薇:「幸好沒人出事,幸好我也沒事。嚇死了。我必須犒勞一下自己,我今天必須點超大份的牛蛙!」

李正正:「你還是太膽小了。你看人家宮老師多淡定?人當法醫的,第一手解剖的屍體,比你危險多了!」

柏姝薇:「所以我會幫她再帶一份牛蛙啊!你看看,你們這幫男人天天宮老師長宮老師短,一個個都喜歡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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