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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宏在亡命地奔跑着,他不敢再回头,并没有声音从背后传来。就在志宏认为老虎对尸体的兴趣比较大时一只虎掌已拍到了他背上,五支利爪深深抠进肉里,志宏惨呼一声倒在泥泞中,两只脚盲目不停地乱踢乱蹬。老虎性发,一口咬在志宏左腿膝盖处,猛力摆头撕扯几下后只听“咯嚓”一声腿已被生生咬断。志宏大声哀号,断腿处血如泉涌。老虎咬扯一会见志宏渐渐不再动弹,便转身行开。
此时雨势又起,豆大的雨点打在襁褓中婴儿的小脸上,那婴儿不禁大哭起来。
老虎低低咆哮一声,缓缓走近好奇地用爪子拨弄了一下襁褓。雨渐下渐大,婴儿口鼻中被雨水倒灌而入已是呛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脸憋得通红。老虎似乎从未遇到过这般发出怪声却不会奔逃的幼小人类,犹豫了片刻,它叼起襁褓,向密林中纵去。
第二章 苗域金花
这是一只三岁大的雌性孟加拉虎,它的两只幼崽均在月前的一场遭遇中被人类射杀,雌虎侧臀上中了一枪侥幸逃脱。伤势渐好后,这只愤怒的林中之王接连扑杀了十几个进山的猎户和采药人。等到当地人发动大规模赶山的时候,狡猾的雌虎却早已经到了几百里以外的哀牢山境内安下家来。
任何一处人类居住地,雌虎是万万不会去靠近的,那里有它所害怕的火光。它已经习惯于在山中游弋,偷袭小股的进山者。正如这次觅食时偶遇这两个人类,雌虎便毫不犹豫地攻击了他们。虽然只是头老虎,但无疑它有着自己的行事风格。
雌虎现在的新家在二十公里外的一处山谷中,那是一处古时巫庙的废墟。足球场大小的庙基和处处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断裂石雕见证了它昔日的辉煌,几根坍塌的巨大立柱之间留下了一道狭窄的缝隙,这便成了通往废墟内部的唯一通道。衔着襁褓,雌虎以猫般灵巧轻盈的动作钻进了自己的巢穴。它十分喜欢这个新家,废墟内部的干燥宽敞是以前居住的石洞所不能比拟的。
将襁褓轻轻放在地上,雌虎静静伏在一旁合上了双眼。哭得筋疲力竭的婴儿早已昏昏睡去。雌虎听着这幼小生命口鼻中发出的与虎仔睡梦中一般无二的柔弱呼吸声,喉中不由发出几声悲痛的呜咽。
清晨,雌虎被一阵异样的感觉惊醒。它懒洋洋地将视线投向自己的腹部,一个粉红色肉嘟嘟的小身体正用力吸吮着它的一支乳头,发出响亮的“吧唧、吧唧”声。定睛一看,竟是那个人类婴孩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破烂不堪的襁褓爬到了自己身下。雌虎一时呆若木鸡!
带会洞的口粮居然把自己当成了奶妈?这让回过神来的雌虎勃然大怒,它一声咆哮,张开血盆大嘴便要咬向婴孩。微一扯动下,乳头从婴孩嘴中被拉出,小东西也被带着翻了个身,变成圆滚滚的肚子和小鸡鸡朝上。可能是因为吃饱了的缘故,他居然不哭,反而手舞足蹈地朝着雌虎“咯咯”直乐。
这个酷似小老虎撒娇的动作让雌虎的杀戮之心顿时荡然无存。它疑惑地嗅遍了婴孩全身,经过大半夜的依偎小东西身上的人类气味已经不是那么明显。雌虎鼻中呼出的气息喷在婴孩身上,使得小东西麻痒不已,更是乐个不停。雌虎眼中凶光渐渐隐去,见婴儿已翻过身来正在地上乱爬,它象是对待幼崽般轻轻用前肢一拢,将婴孩揽至腹下。
婴孩重归这处柔软温暖的所在,好奇地环视四周后突然对虎毛产生了兴趣,又拉又扯了一番。正顽皮间几根细毛插进鼻孔,小东西立即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拖着两筒鼻涕玩耍了一会他似乎感觉有点倦了,本能般又衔起乳头吮吸了几口才沉沉睡去,两只小手犹自紧紧抓着雌虎腹下的软毛。雌虎怔怔看了睡梦中的婴孩半天,突然低低吼了几声,吼声中竟似充满了温柔欣喜。
金花侗,黑角苗族的一个分支,世代居住在云南哀牢山境内的漳岭下。几百幢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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