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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 好像是一對兒老夫妻,但是他女兒還是兒媳婦偶爾來住,做什麼這個 」藍予磕磕巴巴回答不上。

當今社會,除非你是個特別熱心腸又八卦之人,鄰裡間極少溝通,更何況一個住,一樓一個住六樓。一年裡偶爾能碰到幾面實屬難得,談不上認識,能混個眼熟就算不錯。

審訊室氣氛漸漸凝聚,白易用筆尖敲了敲桌面,示意嫌疑人回答。

被白易的質問怔了片刻的簡笛,很快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及時改正,勾著背像只受驚嚇的小貓,「我是聽說的,聽說的。」

「聽誰說的?」

「這個 我忘了,警察同志我真的忘了。不過您可以去問問,小區里都在傳。」

簡笛說的這話沒有錯,跑外場最多的藍予和葉朔可以作證,確實有不少大爺大媽在聊這事兒。

左邊一句:遭人恨咯;

右邊一句:可憐咯。

「案發當日,凌晨兩點你在哪裡,在做什麼?」

白易也沒想著用一句「被殺」就能破案,這只不過是撥動嫌疑人心緒的前菜罷了。

「我在家睡覺啊!」簡笛不假思索的回答,引得白易嘴角笑意淺淺勾起。

「有誰給你作證?」

簡笛聽到這問題仿佛來了精神,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我老婆啊。」

「哦,是嗎?」

「真的,警察同志你們可以去問我老婆。」

「放心,我很快會聯繫她。」

聽到白易真的要去聯繫自己老婆,簡笛眼神里又閃過剎那的慌張,「那個警察同志,還是別找她了,她膽兒小,我怕嚇著她和孩子。」

「難道你不是怕她說你不在嘛?」

「不是,不是,」簡笛急急擺手,力證清白,「我就是怕她聽見我在警察局以為我出了什麼事,怕她擔心。」

「看來你挺疼你老婆的?」雙伊伊那透明人忽然開腔,有些話白易說不出,也想不起來,畢竟沒有「男女」方面的經驗。

簡笛聽到這句話後憨厚一笑,摸了摸後腦勺有些害羞的模樣,「我老婆是我的初戀。」

「呦,很長情嘛!」雙伊伊繼續跟嫌疑人打趣道。

「那你還背著她跟別人搞外遇,你這樣對得起她嗎?」

白易這突如其來如針扎的話,好似一盆涼水潑在了沉浸在想念老婆的簡笛頭上。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搞外遇了!」簡笛瞪大著雙眼,拍桌而起,那份義憤填膺的模樣,應是進屋以來的第一次。看起來這憤怒很真實,不像演戲。

「搞外遇,我咋不知道這事?」藍予在另一個屋子裡歪著頭問葉朔,這案子她全程跑前跑後都沒發現,白易是怎麼知道的。

「我說大甘蔗你動動腦子,小易這是在詐他。」

白易勾勾手,示意對方坐下,別激動。

待對方剛一坐穩,白易再次悠悠開口,「那孫怡微是怎麼死的?」

這東打一槍,西打一槍,看似毫無章法,實則又是一場擾亂嫌疑人內心的第二步。

審訊時不怕動,就怕不動。

嫌疑人沉默如金或者假意荏弱無能最是難辦。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的滋味,他記得李運他們在梁尚剛案子裡就發生過,急得他們抓耳撓腮好一陣子。

「這 這我怎麼可能知道,警察同志,你們現在是覺得我殺了她嗎?」

「沒錯,你的嫌疑很大,希望你還是早些坦白,不要做無謂的掙扎。」

「不不不,我沒殺她,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我殺了她,你們不能冤枉好人啊!」

「有人在對面看到你在案發時間從死者家裡出來,匆匆跑回六樓家裡,這算不算是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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