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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趙文書如早上那樣給他倒了一杯溫水放在了紙杯里遞了過去,「我們調查過監控,你當時尾隨梁尚剛三條街,不要告訴這是湊巧。」

鄭添端起水杯一飲而盡,情緒又平復了許多。先前他滿腦子都是梁尚剛布滿鮮血的倒在自己面前的樣子,他除了恐慌更多的漸漸襲來的是憤怒,那句他該死的話象蚊蠅一樣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然而當他得知這人渣還禍害了許多孩子時,他突然釋懷了,他決定說出真相。只有這樣,公眾才會知道這個滿口仁義道德偽君子,人人歌頌的梁校長是個什麼腌臢貨。

「不,那不是湊巧,我確實是……在尾隨他。我想既然法律不能懲罰他,那我便去懲罰他。讓他在我身上造的孽,對我贖罪懺悔。」

「所以你就殺了他?」趙文書順著他的話,又將話題勾了回去。

「不,我是想……拿棍子痛打他一頓,我要讓他跪地求饒,向我求饒或者讓他去自首 」鄭添當時想了很多,因為他不知道具體實施起來,對方會是一個什麼態度。他被這個事情快折磨瘋了,本來下定了決心,昨天一定要做一個了解後,然後痛快的把這件事情忘掉。

說起棍子,李運忽然想起了鄭添的隨身物品里確實有一桿甩棍,與其說辭不謀而合。

「你打他了?」

「不,我還沒來得及,本來我也想在公園裡做的,卻……不曾想有人先我一步。」經過幾天觀察,鄭添發現,這個萬樺塘公園是梁尚剛出去吃飯回來時的必經之路。因為如果從大道走要繞上一大圈才能到學校,而從河沿直插過去會快很多。

「那你如何解釋現場的腳印以及被害人指甲里留有你褲子的纖維?」

李運敲擊鍵盤的聲音逐漸飛速,鄭添說的話越來越多他不能錯過一個字,雖然有錄像,但是易隊長可沒時間翻看,必須有一份詳細的筆錄放到他案頭上才行。

「我說過我在遠處看到有人向他撲過來,我嚇壞了,所以躲到了一旁的樹幹後面,直到那人跑走了,我才敢過去看一眼。當時他留了很多……血,我以為他已經死……了,誰知道他突然伸手……抓了我一下……」先前幾乎平靜的鄭添,在回憶的過程中忽然變得異常,顯然當時受到的驚嚇不小,說話時又開始打起了磕巴。

整個審訊期間,趙文書幾乎沒怎麼移動過,他直直的靠坐在椅背上,眼神犀利的盯著鄭添的一舉一動,看著他情緒的變化。

要麼是鄭添演戲太好,連這個多年的老刑警的眼睛都能騙過,要麼就是他說的都是真的。那種再次回憶起殺人場面的情緒,他見過太多了。很多人都跟鄭添一樣,一輩子都沒看過所謂的死人,更不要說鮮血淋漓的那種。

「所以他當時還活著?你沒有救……」趙文書話說到一半,頓了頓。是啊即便鄭添沒有親手殺了梁尚剛,但並不代表他有義務去救他。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當時太害怕了。他可能還活著或者死了?我當時腦子太亂了,我跑了,沒敢再回頭。」

問題來了,當時監控並沒有拍到他出公園的影像,「你從哪跑的?」

「我……我不知道,我慌不擇路,亂跑,我……哦對了,我想起來了。我當時好像朝著兇手的方向跑的,我記得我翻過了一個圍欄,然後就到了馬路上,然後我……我就不記得了,反正一睜眼已經在家了。」

鄭添說的沒錯,警察也是這麼認為的,兇手一定是翻圍欄走的,因為那裡沒有監控。

「那你還記得兇手的模樣嗎?」雖然趙文書沒有完全相信鄭添,但是這樣的詢問既是尋找其他突破口也是在於鄭添的一場辯證。只有不斷重複問著相似的問題,罪犯才有可能在其中某一次說漏了嘴或者找到漏洞,這是審訊的一種技巧。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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