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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阿湛我不想回我自己的家了,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我该怎么办?”廉诗语委屈的声音又传来。
廉诗语总能那么轻易让人产生爱怜之心;廉诗斐站在门外又冷笑了一下;如果她们的父母听到廉诗语这么说不知道会有多伤心;父母那么在意她;那么小心翼翼地对她;可是换来的却是廉诗语这样的话;但是廉诗斐又一想她有这种想法可能也是属于正常的;毕竟家里曾发生了让她们不愉快的事。
徐贺湛还没有回答她的话,手机就响了起来。
“诗语,我先接个电话,别怕,一切有我。”徐贺湛站起身往外走去,廉诗斐急忙闪到一边,她看到徐贺湛手持着电话急匆匆地走向走廊的另一边。
他身上的衣服依旧是平整的没有一点折皱,皮鞋也是油光铮亮。
他就是这样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让自己看上去憔悴或是邋遢。
“来都来了,进来吧。”廉诗斐被廉诗语的声音打断,她转头看向病房内,廉诗语不知什么时候发现了她,而她廉诗语现在正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廉诗语看向廉诗斐的眼神冷淡,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她这个样子和刚才说话柔美的那个人完全不是一个人。
看到廉诗语又吃力地去拿杯子,廉诗斐急忙走过去抢先一步拿起杯子:“我来吧,给。”
廉诗语的手停在半空中,她低着头,所以廉诗斐无法看清她此时的表情,此时的廉诗语眼睛里迸出可怕的恨,脸上的表情也有些狰狞,她的手慢慢地握起,似是狠狠地攥了一把空气似的。
抬头她换上笑,伸手去接廉诗斐递过来的杯子。
“谢谢你,小妹。”廉诗语笑不达眼底地说道,她的笑让廉诗斐觉得太假了,可是廉诗斐没有说破。
廉诗斐自然地转过头,在面对廉诗语时她的心里始终很别扭。
廉诗语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将杯子递到自己的嘴边轻轻抿了一小口。
今天的廉诗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自从进到这个病房之后廉诗斐就时常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心慌。
虽然她们是亲姐妹,可是她们的关系早已没有以前那样融洽了。
廉诗语将杯子递向廉诗斐,廉诗斐转身接过杯子,可是廉诗语却又攥着它不放手,廉诗斐不解抬眼看向她。
只见廉诗语对她轻轻一笑,然后她用力支起身子,靠近廉诗斐的身体,廉诗斐本想后退,可是她的身体却靠向了chuang边,她是怕廉诗语会掉下来,廉诗语的嘴角噙着一丝莫名的笑,她抬头盯着廉诗斐用很小的声音道:“我会让阿湛带我去你们家生活,不,原本那里该是我和阿湛的家的,你在那里生活了六年了,现在该是你走的时候了,妹妹。”
廉诗斐没想到她会说这些,身体抗拒地后退,可是没想到廉诗语的身体也突然向这边倾倒。
“不……不要……”廉诗语像是变了一个人摇着头喊道。
廉诗斐是被一股蛮力推着后退,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现在就像六年前那样,可是已经晚了,她连连后退才站稳,廉诗语滚到地上,发出砰的声音。
徐贺湛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廉诗斐扯着廉诗语的手将她和杯子扯到了chuang下。
“廉诗斐你在做什么?”徐贺湛歇里斯地的怒斥声传来,廉诗斐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股力量拉过去,接着她的身子撞在墙上,痛深深地击进她的身体里,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廉诗斐捂着胸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