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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弯弯绕绕布满后园,就又随溪水走了。这条人工开凿的清澈小溪上竟还飘着一些酒盏有木质的和陶质的,木盏轻盛上了半盏不知是水是酒的清透液体仍能飘荡在水中,陶盏较重下面用莲叶托着飘在水中别有一番情趣。
溪水两旁不知名的树,花开正繁,微风袭来花瓣纷飞若雨,落在溪中的花逐流水而去,落在盏中的花则被掬住了一缕香。我站在不时落下的花雨中,整个人都被眼前这诗情画意的一幕迷痴了,呆呆看着木盏陶盏在脚下流过,好半天才恍然大悟这就是著名的曲水流觞。
认定了就迫不及待地拾起水中一个陶盏浅尝了一下,嘻嘻……不辣,看来这个时代蒸馏技术还不行,度数不高,酒味微甜竟还含着一缕花香,好喝!我很没品的一仰脖都喝了,放下空盏又取了一杯,咦,这杯味道和上面那杯味道不一样。
置身诗景中的我早把锦愁抛到了一边,忘乎所以地品起酒来,总共喝出了六七种味道,或甜或甘或清或冽或柔或醇,古人说酒是忘忧物,我今日才切身体会这曲水流觞中的酒不只忘忧,简直是宠辱皆忘,喜忧俱废。
微醺的我又改变路线延着溪水一路去找溪头那个放酒的人,兜兜转转了好一会儿走到了一个古朴雅致的亭子里,没瞧见放酒人,只看到一些酒瓮,和亭旁一颗开满花的树。
这树和我刚刚见的不同,花瓣不是樱花似的碎辨,而是小指般长的橄榄形花瓣,一朵朵淡紫的花半开不开着,细看下似乎又是已经开到了最盛时,我正踮脚要靠近些闻闻花香,就听见身侧一个声音朗声道:“别动。”
啊——糟糕,大概是我迷迷糊糊在这内园中走得太深,管事恼了。我被唬得真的没敢动,只是斜眼飘着左侧走过来的人,他穿着一袭未用腰带束着的纯白色淡紫饰边的长袍,一手凌空捏着一张画了什么的纸,一手执着笔,行走中还在点染,虽然纸挡住了他的容貌,但我确定他是个披散着头发的个男人,因为他赤脚走在油绿的草皮上,那脚很大绝不是女人的。
他几步走近了我,我才要开口为莽撞进入内园道歉,他就把画垂到了我面前道:“送给你。”
我整个人登时怔住倒吸了一口气,我震惊地不是因为那画上的人是我,而是因为他的容貌,这个男人竟长了一张堪称绝美无双的脸,白净无暇的肌肤,墨泼般的乌发随意披散在身后,一双修长剑眉几乎入鬓,星眸未顾未盼便已光彩流溢,让人挪不开眼睛,分不了神地只想看他。
他一双棱角分明色若丹朱的唇轻启,连唇角微弯的线条都好看得要命。我几乎脱口而出,你要不要去做明星,我可以给你做经纪人,就听见他说:“哎,小丫头,这画送你了,你十年后,哦,不是;你今年几岁?”
“十……十岁。”我看着他结巴道,感觉脸红心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十岁,那你五年后大概就是这模样了。”他说着再次把画拿到我眼前,我出于礼貌不得不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向了他的画。
这个在树下端着一个酒盏赏花闻花身材已是成人的人是我吗?他怎么知道我喝酒了,我奇怪地看看他,又瞄瞄四周这才发现这里地势高,在亭中正好可以看见我刚才取觞饮酒的树下,想到自己刚刚连喝了六七盏我脸不由一红。
“你既喜欢这酒和花,我破例送你一朵。五年后这时节你来,我同你饮酒,你只要说找当年送花人我必出来。”他说这抬手在我头顶的树上掐下一朵淡紫色的花就要别在我耳畔。
“你若真喜欢这丫头,就别送她花。”又一个清朗的声音插进来,不知什么时候内园中多出了一个着锦蓝万字不到头银色纹饰袍子的人,他二十左右的年纪,似乎比我身边的大美人稍长一些。
“六哥,难道你认识这小丫头。”大美人微笑着看向来人,他一笑我立时又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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