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5页)

“天一门”现在是门可罗雀,再也难以想像昔日的光荣了。

说起来,这位蓝老先生等于是在唱独台戏!

偌大的一个门派,如今只剩下了四个人。

除了蓝昆本人外,还有三个人。

一个是刘长老,一个是洪长老,还有一个不是长老,是个道道地地的年轻小伙子。

这小子姓弓名富魁,二十五岁,是豫东来的。

前掌门人裘风认为这个人是不可造就的蠢才,一直就看不起他。

可是裘风去世以后,当今掌门人蓝昆上台以来,这位老好先生,对于这个师兄认为不堪造就的蠢才,却似乎特别顺眼。

也许是为了报答他的知遇之恩,所以在所有弟子众叛亲离以后,这个弓富魁却仍然守着这个败落的门户,不肯离开。

刘长老是掌门人的师兄。

洪长老是掌门人的师弟。

两个人别看辈份很高,说白了实在是两块废物,再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实在是因为外面没办法混了,才厮守着这个老家。

借大的一个武林名门大派,如今就只这么四个人。

蓝昆可以说已经完全跳开三界,不问外事,一天到晚坐在云床上参佛习道。

然而他到底是一派名门的掌门人,自有其不随凡俗,不同于一般的风度。

至于刘、洪二位长老,可就实在太不争气了。

过去“天一门”声势喧赫的时候,每月都有出道的徒子徒孙大批地孝敬,刘、洪二位可以不需要工作,坐享衣食,但是现在情形不同了。

虽然现在再也没有弟子甘心孝敬,可是刘、洪二位依然不事生产,老习惯不改,依然是茶来张手,饭来张口。

三个老的都享福,吃苦受罪的就只有那个没出息的徒弟弓富魁!

他每天必须到山上采摘药材,拿到市镇上去卖。“天一门”所在地的五母山,后山上出产很丰富的煤矿,弓富魁每天都要开采十几车煤,卖到附近煤炭行。

就是靠这些,才能维持着四个人的生活。

蓝昆时常感伤地说:“要不是小魁子,我们三个老人都要饿死了!”

事实上确是如此!“天一门”的确是不行了!

冬天的太阳是宝贵的。

院子里的雪才化了不久,没有风。

刘、洪两个长老一人一把藤靠椅,坐在廊子下面。

太阳照在他们那身老羊皮袄上。

两颗白发皤皤的头。

两张叠满了皱纹的老脸,勾画出此一刻凄凉落寂的画面。

时间是“申”时已过“酉”时才到。

西边垂挂着的日头,看样子马上就要沉下去了。

刘长老叹息一声道:“小魁子下山老半天,也该回来了,我还等着他带回来的酒呢?”

洪长老道:“这小子最近不大听话了,交待他的事情常常都办不到,以后要好好说说他。”

刘长老刚要说话,却听见身后传出一声冷笑!

二老一齐回头,意外地发觉到,原来是掌门人到了。

蓝老头子一身短袄,两只手拄着一根红木短杖,银眉银发,宛若画上仙人一般。

刘、洪二位顿时吃了一惊,相继站起。

多年以来,蓝昆一直是住在他那间丹房里,前院与后院相距甚远,蓝昆从来不曾到前院来过。

莫怪乎刘、洪二位那般的吃惊了!

刘长老慌忙上前作势搀扶他,蓝昆却退后了几步。

洪长老含笑趋前道:“掌门师兄身子骨看来轻快多了,坐!坐!”

蓝昆两只手拄着棍子冷冷地道:“小魁子还没有回来么?”

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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