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2/5页)
,那时,身边还有少女时期的欣嫔为她奏乐。那时,欣嫔的竖琴琴技名满天下。她总是笑她舞姿笨拙,闹着要罚她再跳一支。性情温婉的她不容拒绝。
三年前,欣嫔十六岁生辰那天被父王选中,送与雷卓旭为妃,而她也顺利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意德公子。
他是一个乐师,是水族人,一袭白衣,折扇轻摇,说不尽的俊朗飘逸。
他孤身一人来土族贩卖乐器,在花红酒绿的万花楼里,他讲述着制造乐器的取材地。他有进供来至沨海的珊瑚笛,有七玄琴,有锦瑟,有玉箫,有琵琶等等。那时,他还是有一笔家财的。
第一次在万花楼见面,见她如水的容颜,便说,要带她走,远走高飞。她长得就像那空谷中的一朵幽兰,明艳清丽,出尘脱俗,像天际的朝霞,仙姿飘渺,不可方物;也像新生的脱兔,轻轻嫩嫩,带着幼稚与天真,令他顷垂。
他问她,你叫什么?她说,端怀。
原来那是他把她当做了水性杨花的青楼女,殊不知,她是王的女儿。只是她好玩,好乐器舞蹈,不惜放低身份来楼中与姐妹玩耍。
他含笑的言辞拨动了她的心弦,她满面绯红,心如鹿撞。
次日,他来王府求亲,她欣然应允。
成婚之后,她随他去了水族江都。他也曾对她百般疼宠,怜爱有加,只可惜那段时日太过短暂,不久生性风流的他便有了新欢,疏远冷淡了她。她素来温婉矜淡,不喜争风吃醋撒娇撒痴,便只能默默地望着他依红偎翠,在花丛中流连。
心,不是不疼的,只是久了,淡了也就不疼了,不爱了。何况,身为一族公主,怎能让一个男人在自己头上如此放肆。
她写信给老父王,父王说,要她回来。她没有对他说什么,信也没留下一封,卷起铺盖,收拾好衣物,和父亲派来接她的人重返修罗城,没有丝毫眷恋,也没有流一滴眼泪。只是对自己说,爱不是为一个人而生的。但却不知,自己已怀上他的骨肉。
这只是一段无情的往事,对生性淡泊的她来说,过了也就忘了。但此刻,却为何要她跳如此多情的曲子。眼湿湿,心,冰凉凉的。
往日耽耽,一池春水,碎
贪旧梦,长醉不醒
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
夜微凉,月当空,梦落凡尘,情未央……
此时;玉帝雷卓旭正酣畅地饮着酒,拥着一旁的美人,开怀而笑。一曲将毕,雷卓旭把玩着酒杯,笑道:“欣儿,觅得如此佳人,为我伴舞,真是煞费了你的苦心。”
端怀全身一凛,欣嫔指尖微颤。顿时,弦断音散。
雷卓旭饶有兴致地望着欣嫔,“怎么,朕说得有错?”
端怀轻轻握了握拳,忙俯首行礼:“回陛下……”
话未完,欣嫔已接过话头,浅笑着道:“陛下,天下却有如此貌美的女子,便是我的这位妹妹——端怀。”
玉帝继续命人奏乐,脱下裘衣,拍手呤唱道:“往日耽耽,一池春水,碎;贪旧梦,长醉不醒……”完后,又拉着端怀一起跳舞,他身姿卓健,气宇轩昂,舞步刚劲有力,不愧为英俊潇洒。
他拥着她说:“你的舞姿如此得朕赏识,你说朕赐你什么好呢?”
她忙跪下,说:“奴婢只要欣姐姐好。”
雷卓旭“哈哈”笑道:“那朕也要你好,我特赐你为我的妃嫔,你意如何?”
欣嫔拉着她的手,说:“还不快谢过陛下。”
几许期盼,几分惆怅。
入宫为妃原也不过如此。双目所及,都是高墙青瓦,仿佛一个深深的牢笼。
她对着铜镜将三千青丝轻轻地绾起,淡上铅华,戴上层层叠叠的珠钗缀饰,着一袭羽衣,秀雅中透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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