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2/5页)
索家不是你的根,你对于索家来说,是客。”
三哥的这句话让我一时间忘了哭,我的身份,在他那里,从同一个根衍生出来的枝叶变成了客,我苦笑了一下,我是客,我是客……
这就是阿玛和兄长的区别,在阿玛看来我是他的女儿,他则永远是我的依靠,他的家永远是我的根,可是没了父亲,没了母亲,在兄长的眼里,我就是客,充其量是一个比普通客人稍微熟一点儿的客,可是再熟也不是家人。
我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我拉着三哥的衣襟,为了阿玛我给自己的兄长跪下了。
“三哥,就算我是客,就算我是,你让我见见阿玛好不好,就一面,我不给家里添麻烦,看完之后我就走,好不好,我求你,我求你行不行?”我的眼泪已经不是流而是淌了。
“你起来,起来呀,你这个样子让奴才们看见成什么样子!”三哥想要把我拉起来,可是我跪在地上不愿也不能起来。
“阿玛是辅臣,他一殁,宫里肯定一会儿就来人,你在这合适吗?起来!”
“我不起来,我不多呆,我真的不多呆,我就看一眼,就看一眼。”我就差没给三哥磕头了。
“一眼都不行,现在是送终,只有亲人才能在跟前,你要看,等到过两天奠祭的时候你再看。”三哥见拉不起来我,朝跪在我身后的灵丫儿说:“把你们家主子拉起来,送回去。”
我一把把灵丫儿甩到一边,“三哥,有你在外面挡我的这时间我已经看过阿玛了,你让我进去,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我现在就给你磕。”说着,我就把头碰到了地上。
三哥把我的脸抬了起来,指头捏的我的脸生疼,他强迫我对上他的眼神,眼睛里全是火,“你磕,你信不信,你再磕一个,这索府上上下下百来口人全都得跪下来给你磕头,阿玛的事还办不办了,这就是你的孝道?你以为就你一个人见不着阿玛,就你委屈,就你难过?皇后连照顾阿玛都做不到,你已经比她强多了,知足吧。”
“三哥!”我试图拉住三哥往后退的腿,可是没拉住,三哥退到一边,冷冷地说:“起来吧,别让人看了笑话。灵丫儿,找人把你们家主子掺回去,出了这府,她爱干什么干什么!”
我跪着,几乎是半趴在地上,看着三哥转身进了房间,把门哐当一声关上。
额娘自始至终没有出来,我不怨她,现在她怎么可能还顾及的上自己儿女的争吵?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没有办法求动三哥,我只能在门外给阿玛磕了头,就像当年我出嫁一样,阿玛,女儿谢您和额娘三十年的养育之恩。
康熙六年,夏(六)
我是哭着回到安王府的,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我紧紧的盯着大门上挂的安王府的牌匾,在这一瞬间,我恨透了这个名字,我恨透了这个家,就是这个所谓的安王府的名头,我连见阿玛最后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当我走上台阶,看见坐在挨着大门的廊亭里的岳乐的时候,我把眼泪收了回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像是在看仇人,此刻在我的心里他就是我的仇人。
我知道自己这样做是钻牛角尖,可是我不能把火发在三哥头上,我只能在这个时候把火撒到了岳乐的身上。
他见我进来,站起身,想要张口说话,可是被我止住了。
“安亲王,您是不是料定我阿玛殁了我就得回来?劳您在这儿候着了。”
他脸上的表情变了一下,伸出手把我拽住,我的胳膊被他抓的很紧。
“你干什么,疼!”手掰不开,我就用嘴咬,他没躲闪,任我咬着。
他一句话都不说,拉着我就往我的房子走,结果那天全府上上下下都看着我像疯子一样和他们的王爷撕扯着。灵丫儿后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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