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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若素昨晚掛了一夜的水,下午又掛了兩瓶……下午來扎針的是個年輕小護士,看起來剛畢業沒多久,身後還跟著年長些的指導,荀若素的血管不算細,約莫是薛彤在旁邊盯賊似得目光嚇到了小姑娘,連續兩針沒扎准,所以手背這會兒腫的有些嚴重。
芳姨什麼都沒讓她干,跟晏清兩個人將行李搬到了樓下,晏清明天還有課,今天得回去,順便會將芳姨也帶回去。行李箱中是兩天的換洗衣服,薛彤和荀若素可以用醫護人員的洗浴間。
除此之外,員工宿舍也騰了一間出來,離主樓不遠,可以隨時休息。
薛彤的面子很吃得開,不過公立醫院受制頗多,薛彤也不想將動靜弄得太大,一間辦公室,還有休息的員工宿舍已經遠遠足夠。
任務來的時候,渺無人跡的深山老林里薛彤都搭過帳篷,她的確喜歡好日子,卻也沒在蜜罐里泡軟了骨頭。
辦公室早已安排好了,但這還是薛彤第一次進來,剛推門,就有股陳舊感撲面而來。
這間辦公室是屬於精神科主任的,不算特別大,靠牆有一排書架,原木色刷了一層透明的漆,用玻璃來隔灰,最上面幾層人夠不到的地方,都是些裝飾的古今名著,只有殼沒有內容,近手的地方才是理論工具書。
荀若素晚上是半個瞎子,白天卻目光敏銳,一眼就看見幾本卷頁的書脊處有乾涸的血點子。
想必那護理科的學生自殺時,書架上的玻璃隔層沒有全部拉上,動脈血濺得到處都是,難免波及到高度適宜的幾本書。
書架前面擺著長兩米五,寬也有八十厘米的大型辦公桌,房間整理的很乾淨,只做應急和待客用,因此桌面上沒有多少東西——台式機、一副沒有照片的相框,接內線的電話和一株綠蘿。
辦公室採光充足,也常有人來澆水,綠蘿長得很茂盛。
然後就是對著辦公桌的待客沙發區,沙發是新的,買回來沒多久,仔細聞還有一股新家具獨有的味道。
樓層有36米的挑高,加上東南兩面大窗戶,本該顯得寬敞明亮,這會兒是下午四點,雨已經不下了,風也將雲層吹散,不至于晴朗,最多算個多雲,然而這間辦公室卻又暗又壓抑。
大白天的,薛彤就將燈打開。
辦公室中央有盞大燈,光源十分充足,荀若素仰頭直視,宛如一枚太陽,亮的眼角有些濕潤,然而這些光亮像被一層看不見的薄紗兜住,能籠罩的區域十分有限,辦公桌與整個沙發還是大半落在陰影中,書架更是只剩輪廓。
開燈之後,這房間反而更顯得晦暗。
醫院上頭願意配合,一方面的確是賣薛彤面子,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不太平。
清渠縣第二人民醫院是綜合醫院,這種人死人生的地方難免有些傳聞和怪事,學醫的人通常不會上心,但唯物主義者最怕親眼所見還解釋不通,譬如這間辦公室,光源狀況實在異常,一群高材生和兩個電工都研究不出結果。
除此之外,這三個月中患者感染術後併發症的概率大大提高,就連正常受風引發的頭疼腦熱也會忽然病情加重,診斷出肺炎或腦膜炎,反正各種花樣百出,攪得值班人員身心俱疲。
概率雖然提高,卻並非每個病患皆如此,而且個體差異極大,查來查去查不出原因。
沒辦法,這才輾轉聯繫上了薛彤。
薛彤對外的身份當然不會大模大樣地宣稱「神婆」或「風水大師」,不過信物經常會拖著她去賺取名聲,無心插柳,也插出了「救苦救難」的稱號。
薛彤內心是拒絕的,並日常想把信物燒個乾淨。
房間中雖然昏暗,並不影響正常的讀書看報,只是眼睛的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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