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4/4页)
旅,号称十万之众。这是孙殿英最得意的时候,兵多将广,军威浩荡,大有踏平宁夏之势。
临近十月,第九集团军出发之即,孙殿英电告山西省主席阎锡山:声言不日西征,电告辞行。阎锡山老奸巨滑,八面玲珑,他急于要孙殿英离开驻地。因为孙军占了他山西的地盘,每月还要给他筹措军粮、军饷,有许多麻烦。接到电报,阎锡山立即回电:
孙将军开发西北,前途无量,已晓谕各地政府,贵军所经之地居民届时烧水做饭,欢送贵军,并着令大同车站,调集列车15列,随时供贵军调用。
孙殿英看罢电报,洋洋自得。他认为阎锡山是他的老长官、老朋友,中原大战时曾经同生死,共患难,今日西行有这个老朋友做靠山,即无后顾之忧。此时已到农历九月中旬,孙司令命令所部放假10天,养精蓄锐,等待黄河结冰之后向西开拔。
古人说:“胡天八月即飞雪。”时令刚交十月宁夏境内的黄河上已结成坚冰,这为第九集团军开拔创造了有利的条件。宁夏即是宋朝时西夏国,北面临近内蒙,南面便是甘肃,冬天西伯利亚的冷风吹来,气温达零下40多度,没有像样的过冬服装,在冰天雪地里行军打仗,是一件叫人不敢想像的事。在进军之前孙殿英召见供应处长,命令他为每个士兵准备一件羊皮大衣。供应处长听罢倒抽一口冷气,忙问:“这要花多少钱?”孙殿英说:“花多少钱我都不在乎,我孙殿英不是守财奴,不能让人说我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当兵的都是我的弟兄,我不心痛谁心痛!”实际上孙殿英也知道他库房里的光洋、现钞多的是,给士兵买皮衣的用项,只是九牛之一毛。一时间阳高、大同、察哈尔、包头的皮衣店被抢购一空。
第三章 孙殿英假道灭虢
第一节 西进风波
1933年农历10月初,孙殿英率部悍然西进,队伍由大同乘火车,在包头扎下老营,然后向宁夏进攻。进入宁夏天气骤然变冷,风沙扑面,西风怒号,大风常常把整个帐蓬刮倒,冻得士兵啼饥号寒。孙殿英是穷苦出身,能吃苦,体贴士兵。没有帐子的士兵被安排在自己的军帐里,其他军官也照此办理,一时使所部士气大振,眼看帐蓬被刮走的越来越多,孙殿英也感觉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他脑子一转,想出一个绝招:宁夏地旷人稀,三五十里见不到村庄,但荒草遍地,高出人头。他命人在地下刨个方坑,把割下的荒草一捆一捆地横置坑上,在草捆上封一层干土,进去一试果然暖和如春。孙军就是用这种办法,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寒冷的冬夜。
进入宁夏百余里,仍不见马军动静,担任前敌总指挥的刘月亭代军长对孙殿英说:“我部大军所至,马匪望而生畏,逃之夭夭,我军可不战而胜。”孙殿英想的却不是这样,马鸿逵只有一万多兵马,不会遍地设防,重要城镇才是攻坚的地方。
在河拐子附近,先锋旅旅长谢福田发现马军的前哨部队,他命令加强营攻击前进,战斗刚刚打响便草草收场了,因为马军不战而退,况且马鸿逵的部队以骑兵为主,孙军的步兵是赶不上的。大军昼夜行进,一直追到石嘴山才发现马军的大队人马。刘月亭命令所部立即进入阵地;准备打一场恶仗,不料马军略加抵抗,小有接触,又主动退出阵地。参谋长宋敬如对孙殿英说:“孙总司令威扬四海,马匪军不战而逃,我们不出一个月必能战领宁夏。”
孙殿英说:“马鸿逵从小跟着他爹马福祥行军打仗,心眼多着哩,可不要中了他的计策。”宋敬如听了,嘴上不便争论,在心里说,都说孙殿英打仗刁悍,谁知也是胆小如鼠之辈。
孙军与马军真正的第一次交战,是在黄渠桥,黄渠桥顾名思义是黄河大渠的一座桥,过了桥便是黄渠桥镇。马军害怕孙军来攻,早早便堵死了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