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2/4页)

,稍稍发红的脸上有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从这双眼睛可以看到他的机智和伶俐来。他的身体与其说是结实,倒不如说是粗壮,一举一动都能显示出他的力量来;凭心而论,抗日抗到这般时候让他去投降日本人不是他的心愿,但目前的困难使他难以克服,与其说让部队四分五裂,倒不如完完整整归顺到孙殿英的部下,到时候起码自己还是个旅长,若按其他的路走下去,自己的地位就难说啦。接到蒋委员长的电报,他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想来想去还是感到走这一条路比较妥当。就当前的情况而言,张占奎稳稳当当被委任个旅长已不成问题,在关键的时刻张占奎还要搬搬价钱,抬抬身份,不然就觉得太亏了自己。

赵子平品着茶笑笑说:“张旅长想必已经接到委员长的电报,不知老弟作何打算?”

张占奎一张嘴便表现出他的狡黠来,他把话说得滴水不漏:“参谋长,按理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委员长叫干什么,我就去干什么!可目前的形势你也看到了,日本人已成了强弩之末,抗日力量发展壮大,节节胜利,全国的抗日战争可以说要不了多长时间就可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在这个时候再走这一步你感觉怎么样,到底值得不值得?”

赵子平也看出了张占奎的心事,但他不开口,只是一直地点着头听着。

张占奎又说:“赵参谋长是我的老上司,也可以说是老朋友,你今天来真叫占奎做难啦,我若一口回绝,你在孙军长面前如何交差,你说说往后的路我可该怎么走?”

张占奎说得越多,赵子平把他的心事摸得越透,只是不好言明,于是旁敲侧击地说:“老弟继续说下去,比如说条件啦,地位、职务啦……”

张占奎像是魔术师被看穿秘密那样红着脸说:“参谋长说这样的话真叫我不好意思,张体安算什么东西,我在西北军当营长的时候,他才是个排长,我在太行山是堂堂的国军骑兵旅长,他才拉起来抗日游击队,他们那些人能打仗吗?都是些乌合之众,现在他在孙军长手下己任师长之职,让我屈尊于张体安之下,老子不干!”说着说着张占奎竞发起火来。

赵子平安慰着:“张旅长何必动怒,有话好说,你看这样行不行?先把你的骑兵旅编成骑兵师,还是由你来任师长,以后再陆续补充人员怎么样?”

张占奎站起来向赵子平行个军礼,无不激动地说:“参谋长待我恩重如山,多谢你的栽培,请你到新乡回复孙军长,我张占奎愿跟他一辈子,上刀山下火海若是眨上一眼,就是孬种!”

赵子平把张占奎按在椅子上非常客气地说:“张旅长言重啦,你我兄弟亲如一家,相互关照理应如此,何必如此外道,我回去之后一定尽力促成此事,孙司令一向也是看重你的,请老弟尽管放心。”

赵子平把事情说得十分有把握,使张占奎心里欢喜异常,于是对赵子平说:“有什么事情尽管交待,我听参谋长的。”

赵子平在室内徘徊着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一次要假戏真演,让土肥原看看这场戏,有日本人供给枪炮,咱们就把它放响点儿,热闹热闹。”他说着从提包里取出一份作战地图,在上面指指划划地说着:“这儿,这儿,还有这儿,你看怎么样?”

张占奎说:“请参谋长放心,我们一定配合好!”

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不约而同地说:“君子一言为定。”

第四节 两个男人与一个女人

1944年6月,孙殿英的第六方面军的布防情况是这样:第七师刘月亭部驻林县,第八师杨明卿部驻济源,第九师杨克猷部驻博爱,第十师刘廷杰部驻新乡,第十一师张体安师驻原阳。在这次围剿骑兵旅张占奎部的战斗中,孙殿英动用了四个师。

1944年7月上旬,正是天气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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