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3/5页)

空飞了大半张桌子的距离,却硬是一滴都没有洒出来,──可见掷杯之人内功之厚重,收放之自如。

见莫子严突然亮出招子,梁、谢二人早已惊得目瞪口呆,但好一个秦朗疏,竟是丝毫不乱,对方这一杯敬得突然,他却好似早有准备一般,笑道:“莫先生太客气了,当是晚辈敬你才对!”说著,亦同时向对方掷出个满满的酒杯。

两只杯子在空中相撞,发出“叮”的一声,却都没有碎,而是同时落在了桌上。凑近看时,只见那两只杯子仍是满满的,却只有一滴酒,正落在两只杯子中间的桌面上。秦朗疏的嘴唇微动了动,却是那莫子严抢先开口道:“秦少侠好俊的功夫,看来这杯我是非喝不可了!”说完,便探身过来,抄起秦朗疏方才掷出的那个杯子一饮而尽。

听他如此说,秦朗疏立刻一边回应著“岂敢岂敢”,一边将他那杯酒饮了。

那梁。谢二人,武功比之他俩大是不如,一听莫子严如此说,便道原是秦朗疏赢了,自然将秦朗疏的回应当做自谦之辞。但秦朗疏却心知,方才他的确是并未看清那滴酒是从哪只杯子里洒出来的,那莫子严却突然主动认输,让他心中不知真假,又是疑惑,又是不安。

莫子严却仿佛旁若无人一般,饮下那杯酒,不等秦、梁二人邀请,便大马金刀的在桌旁坐下。待自己坐下之後,才恍如忽然想起似的,对谢长生道:“少爷,你坐。”

谢长生战战兢兢的应了,却仍是有些犹豫,没有马上坐下,莫子严便又催道:“少爷,坐啊!”

谢长生这才乖乖的坐了。

对他们这样的相处方式,秦朗疏早已暗暗皱眉,却因著不好插手灵枢阁之事,因此一直忍著没有开口。可梁慕宇却是心直口快,终於拍案而起,怒道:“莫先生,你……你可别太过分了!”

那莫子严哪里将他放在眼里,不动声色道:“梁小少爷,你倒是说说,我过分在何处?嗳,我们少爷都没开口的事,你是否管得太宽了些呢?”

“你……”梁慕宇给他这一说,立刻转头看向谢长生,等他摆出个态度来。

这一看不要紧,那谢长生见他看向自己,却是赶紧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反劝慰他道:“慕宇,你何必为这些小事生气!”那口气好似还嫌他太计较一般。

梁慕宇给他说得,满脸上全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却碍於各方面子,无论如何也发泄不出。反观那莫子严,却是以袖掩口,看似在喝酒,又似偷偷露出个笑,连看都懒得再往梁慕宇处多看一眼。

“慕宇……”那谢长生竟还在拉梁慕宇的衣袖,口气中已有些为难之意,“你这样站著,其他人都在看哩!”

“你你你,你嫌我丢脸?!”好心被当做驴肝肺,梁慕宇简直肚皮气爆。

秦朗疏见谢长生脸上越发挂不住,表情已有些泫然欲泣,顿时心生同情,轻拍著梁慕宇的手劝道:“小宇,你和谢阁主难得见面,何必因为旁人伤了和气?”他虽是好言相劝,言语中却已然带刺,可见他对莫子严的言行亦是十分之看不惯。

不成想梁慕宇光是给他这一拍,连他说的什麽都没听清,只觉得手上暖暖的,心中无比受用,天大的火气亦顿时消了,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只是一双凶巴巴的眼睛仍盯在莫子严身上。

但莫子严岂会怕他这一番挑衅,仍是面无表情的望著窗外,自斟自饮,直到梁慕宇瞪得眼睛也痛了,热血也凉了,不得不悻悻然的自己收回目光。这一下,他终於瞟到另一边秦朗疏和谢长生已是相互敬了一杯,这才想起自己只顾生气,仍未和偶遇的好友正式打招呼,忙慌慌的举杯。

可那莫子严,好死不死,就在这当口又开口道:“少爷,你身上刚好,方才喝那一杯已是太多了。”

谢长生听了他的话,虽是有些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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